“就在刚刚，乌州市第十中学左三百米路口发生一起车祸，两辆轿车迎面相撞，现场一片狼藉...”
车里，媒体广播的女声咬字清晰。
闫经南翻过网页，听到这句时手很细微的顿滞在屏幕上。坐在前面的司机咦了一声：“乌州十中？闫总，小阮不是在那里考试？”
“嗯。”
“这会天都快黑了，考试应该早就结束了吧。您怎么没去接小阮？”司机看眼时间，“也是奇怪，赵家这时候找您干什么。”
闫经南没出声。
这趟是要跟闫家、赵家几个长辈见面。毕竟狸猫换太子不算小事，双方长辈都要仔细商量细节，顺便讨论一下两家日后的商业合作。
赵家很着急，只答应在今晚见面。
他按灭平板，一旦得出空闲，脑子里就会自动蹦出昨晚助理和他发的消息、想起那张阮阮和另一个男人开房的照片。
闫经南摇下车窗，企图让灌进来的冷风刺醒神经，好保持清醒。
快结束了。
马上，只要敲定阮阮和他的婚约。
车停在酒店门口。闫经南下车时，恰好遇到在门口抽烟的赵渡。
这人显然心情不错，笑眯眯的打招呼：“挺准时啊，赵闫两家的长辈们已经进去了，现在就差你和我。”
“你在这干什么？”闫经南皱着眉看他。
赵渡一副‘你难道看不出’的疑惑表情：“等你啊！怕你放我鸽子，那我怎么跟两家长辈交代？”
烟已经燃到末尾，被风一吹扬起碎星似的灰烬。
赵渡丢了烟头，扶着墙站起来。
推门的时候回过头，看见男人神情憔悴的模样，嗤笑，“你这个状态，待会肯定要被嘲讽。闫总你是纵欲过度吗？怎么虚成这个狗样。”
闫经南冷冷瞥他，“你在国外就学了这些腌臢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