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潭栀很需要这次机会，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肯答应让他参与作品。阮风想，难道是因为他和潭栀是朋友？
潭栀的脸皮很薄，确实可能是这个原因，怕尴尬起来以后都不好相处。
阮风觉得没什么，就主动说自己没关系。
潭栀到底还是答应了。
男生叹口气，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个小册子：“这是那场展览的主题。因为乌州和彬城被评作了最有cp感的两个城市，所以有品牌方联名办了这个。”
“哪里？”阮风眼睛睁大。
“乌州啊，对了阮风，我记得你好像就是乌州人？”
乌州。
时隔大半年，再次听到这个词，阮风发觉自己出乎意料的平静许多。
他垂着眼，“哦，我是乌州人，不过不太喜欢那个地方。”
“为什么？乌州风景不错啊。”潭栀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当真的笑，“既然你要一起，那明天我们就开始？时间还有点紧张。”
打开册子，入眼就是无比熟悉的鳞状云，雾似的雨幕。阮风简单掠过眼，在扫见赞助方名单的时候很轻微的一顿。
“好，”他合起册子：“那我明天下午来吗？上午还有课。晚上你的灵感也多些。”
“可以的，我们一边吃烧烤一边讨论！”
“不需要再讨论了，新产品的策划拖太久，又没什么问题。今晚必须要把新方案拿出来，你们呆在公司不是白拿钱吃干饭的！”
男人揉着眉心，言语间充满暴躁不耐。
办公桌前的人大气不敢出，低着头。
谁也不敢出声，哪怕知道闫总只是拿他们当出气筒，他们也得受着。旁边的助理欲哭无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已经半年了，他每天上班都犹如上刑场。
闫经南抬起手，似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