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阮风才抿了下唇,有些艰难的调整讲话声音:“他回去找什么呢?”
“呃,应该是这个吧。”李涣抹了把眼,把泪擦干净以后去摸口袋:“是下救护车的时候,从闫经南手里掉出来的。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回去找这个了,不过东西没事,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我是真想不通他回去找这个干什么。”
阮风落下目光,在他手心里看到一条手链。
四周年那天,他和闫经南吵得彼此不让,回去拿证件时在床上看到的这条手链。末端缀着的小珍珠和当年晚上一样光洁漂亮,牌子上的‘风’字也很清晰。
看起来就像是新的。
新到阮风恍然间以为这一两年都是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那时候没有带走这条手链,只窝在床边哭得稀里哗啦。哭了十几分钟后又把手链放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离开。
闫经南为什么还留着这条手链?
阮风垂着眼不去看,鼻息越来越重。
“我才发现,上面还有个字,是风...”李涣终于看出什么,动作一顿,抬头:“小阮,难道你以前和闫经南认识?”
“嗯,”阮风并没有打算瞒他:“他是我前男友。”
“什么?”李涣瞪大眼:“我完全没看出来,你俩没谈多久?”
“谈了三四年。”
李涣一时间说不出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打算瞒你,就是觉得只见了两面,不是很有必要说。况且,你也看到了,我和闫经南现在没什么交集,不会影响到你和我的关系。”阮风拿了他手心里的手链,抿唇:“当然,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也可以立即停止关系。”
“我不是觉得不舒服,”
李涣叹了口气:“只是觉得你好像在一直逼自己。小阮,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引导闫经南,也听他讲过你们的事。”
“别的也不多说,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你真的跟我结婚了,我们后半辈子相敬如宾的过。在你已经品尝过全身心付出会带来什么样的好和坏以后,你真的能做到到死都没有半点遗憾吗?”
李涣瞥他一眼:“你只是在逼自己不去想而已,认为这样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但真的是这样?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阮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又没有找他做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