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那次密室逃脱的火灾后,阮风回去后只上了一天班,第二天就发起高烧。
他不想让公司同事对自己印象不好,就强拖着身体到公司,结果在帮忙送文件的时候晕在电梯里。那时候已经近三十九度。
晕过去后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追进火海里,看到闫经南把手伸进火里发疯似的翻找什么;看到火苗从男人裤脚飞快窜上去,烧上暴露出来的皮肤。
他拼命哭喊想要冲过去,不顾一切的想让闫经南回来,但都无济于事。
在梦里讲了很多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开口的话,
——对闫经南。
说原谅他、可以重新开始。
说只要他回来。
病好以后,阮风将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试图让自己忘记梦境中反悔的心情。但没什么用,越想丢掉反而越清晰。
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都遇不到第二个闫经南,无论喜爱还是痛恨。
空气中弥散熟悉冷柠香,风从飘窗刮进来,将雪白纱窗吹成圆满形状。
这个吻干燥、柔软。
短暂的让人品不出任何情绪。
目光在黑暗中蜻蜓点水的碰撞,紧接着又被突然拉近的距离放大焦点。
闫经南扣着他的后脑回吻。
像是要把这几年的一切塞进这个吻里,他急促笨拙的吻,从唇碾进舌尖,鼻息和心跳声在隐晦氛围中被放大无数倍,紊乱而急促。
阮风解开了他衣扣。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从客厅滚进卧室,脱了一路的衣服。
阮风被托着抱上床,衬衫被高高推上,他闷哼着迎合闫经南,在跌宕中艰难半睁着眼,看见男人身上覆住伤疤的所有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