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柳文茵猛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看清来人,手里握着的簪子不由得一松。
是陈景亭。
她不会死了……
陈景亭和谢安合作,就是为把搅浑水的事情扣到他的头上。
牢里的人死了,现场也有死士的尸体,谢安没法洗脱嫌疑。
听闻朝廷大军已到幽州边界,陈侯就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内斗了,于是便放了陈景亭回府。
刚回府就听说北院的动静,陈景亭不敢耽搁,飞快地赶了来。
此刻的他满身戾气,恨不得杀光所有人,见柳文茵还好好的,眼神才有所松动。
云夫人和她的丫鬟没有出现,主屋传来关门的声响。
随后云夫人吩咐护卫守在门口,不准放陈景亭的人靠近,又派人去请陈侯。
可能是没想到陈景亭会这么快回府,云夫人的声音都打着颤,一听就是吓得六神无主了。
陈景亭没管云夫人那边的动静,这人迟早要死,现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抬脚踢了踢云崇,人已经没气了。
陈景亭伸手去抱柳文茵,视线却扫到了染血的利器,表情像是凝滞了一般,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这种暗器,她怎么会有?
是谁给她的,是不是准备着有朝一日用在他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陈景亭想到了家宴那日,柳文茵独处了一段时间,而那天,陈荣的夫子被人跟丢了。
答案不言而喻,他要是还转不过弯,那就是傻子。
阁楼是他们私会的地方,就连这根簪子也是那人给的。
难怪回了东院,她第一时间就去库房取东西,原来是为了迷惑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