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柳文茵终于问起了自己的父亲,“我爹回益州了吗?”

    “回了,你去漠北不久我们就回了益州,今年年初的时候,你表哥和卫瑶也回益州成了亲,这会儿和你爹一路,往京城赶呢。”

    柳文茵诧异,“他们还是新婚,今年不在益州过年吗?”

    “要是在益州过年,可就要错过你和谢钰的婚礼了。”

    见女儿还有些懵,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文夫人道:“正月不宜婚嫁,所以你和谢钰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二那天,正好你还能陪娘和你爹过个年。”

    柳文茵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和谢钰都没回京,大婚的日子居然就定了下来。

    年关在即,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出嫁了!

    “会不会太匆忙了?”

    “不匆忙,该准备的我们都备好了,包括嫁衣也找绣娘制好了,你只需要安心等着当新娘子就成。”

    柳文茵还是有些回不过神,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回京,她和谢钰会成亲,但听到吉日已定,她还是有种恍惚的感觉。

    “再耽搁要赶不上宫宴了。”

    文夫人催促她去沐浴焚香,“时兴的衣裙都给你备好了,你去挑一挑,让翠心给你好好妆点,打扮得漂亮些,自个儿瞧着也高兴。”

    这段时间和谢家商量婚事,来往得多了些,文夫人从老太君那里听说了不少往事,知道他们家茵茵最爱美,以前总是要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只是后来病好了,嫌麻烦,才不爱打扮了。

    文夫人觉得女儿不是嫌麻烦,只是她病好了,会考量自己的处境了,觉得寄人篱下不适合张扬,这才收敛住爱美的天性。

    现在她回了自己家,想怎么打扮都行!

    宫宴是可以带家眷的,府里就她们娘俩,柳文茵要带的家眷自然也是文夫人。

    随丈夫进宫参加宫宴的夫人不少,但随女儿去的,文夫人觉得她是唯一一个。

    心里自豪不已,便也回正院梳妆打扮去了,她得收拾得体面庄重些,不能给女儿丢了面子。

    一个时辰以后,柳文茵和文夫人坐上马车,去往皇宫赴宴。

    京城里落了雪,当一身红衣的柳文茵出现时,所有人的视线立马被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