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陵呵呵一笑:“静安的时候,那时老夫就在想,你未来需要许多人手,但总是老家伙们还不行,老人们脑子受局限,跟不上你这种年轻后起之秀的思路,为师寻思,你需要一些年轻人,头脑灵光,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强,少受传统思维局限,他们才能更快接受你的理念,并力推之。”

    师傅总是这么为自己考虑,江凡心下感动。

    “小巴很不错,甚至可以说超出预料之外的好。不愧是陆轻侯的种。”

    张之陵抚髯道:“然则他毕竟是陆轻侯的种,也就是你敢这么用,换做他人可未必。”

    江凡笑笑:“师傅都放心,徒儿当然没问题。”

    张之陵淡淡道:“为师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有我儿之事在前。老夫更加明白,人各有志,纵然父子、夫妻、手足,也难免理念不同、选择迥异。”

    “师傅通透,只是不知将来陆轻侯怎么想。”

    张之陵道:“陆轻侯也算年轻代人杰,不会想不通,你千万莫要小看此人……”

    张之陵的语气有些缓慢,江凡顿时感到有点怪异:“师傅……好像对陆轻侯有些看法……”

    张之陵笑笑:“时机不成熟,看不太清楚,总之你留意下此人便好。”

    对张之陵的提点,江凡当然不会不放在心上,尤其他本身就对此人颇有兴趣。

    “你拿下郑家金沙岛,此举为师都有些看不透,金沙与秦相隔数万里,中间更隔着楚、夏、南疆,若非今日你说明想法,为师还在云里雾里。”

    他有些感叹更有些欣慰:“孩子,你的眼界早已超越为师不知凡几啊……”

    “师傅谬赞了,徒儿纵然有点眼光,也是在师傅熏陶下,况且徒儿尤其不擅细节之事,尚需师傅日日提点。”

    张之陵含笑看着他:“孩子,这可不是谬赞,师傅到底没看错人呐,天下有望矣!一想到有生之年或许能看到这乱世终结在你手中,为师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江凡笑道:“师傅倒是有信心,徒儿却忐忑不已,这世间太多英豪,能不能走到最后,尚且难论呢。”

    张之陵摇摇头:“非也,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但你也说过人定胜天,不必妄自菲薄,放手去做吧。”

    江凡点点头:“徒儿定当尽力而为。”

    张之陵忽然目光有些浮动:“……孩子,此番刺杀一事后续发展,让为师有些迷惑啊,不知你待何时为师傅解惑。”

    江凡知道,种种迹象已经让这位目光敏锐的老宰辅看到不寻常,或许他对某些事已经有了预测,但却并没有焦急,只是在等待自己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