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字?”
白清睁不开眼,他也懒得竭尽全力只为看清一切。现在他好似躺于舟中,于水上轻荡。
对于脑海莫名其妙出现的问话,白清苦思冥想发问的应为何人。声音极其耳熟,好像日日夜夜都曾听闻,略带少年的青涩,却沉着冷静的可怕。
而白清细想了半晌也想不起声音的主人,记忆中从未出现过。
如果白清能回答,当然他想动嘴的话,他或许会答:“有。”
尽管这副身体只有十八,但他有字,字不染。他是风灵所相化,生来便是十八,当初也是自为自取名。因过往一片空白,便姓白,因是一缕清风所化,便单名一个清字。而立冠时他也是自己为自己取的字,不染,不染尘埃的不染。
“我想只有我能喊能你的姓名,别人只能喊你的姓字。”
这太自私了,那人凭什么如此大胆。白清心道,自认为对此句的评价全面准确,从来没人如此对他。如若可以,白请一定会说:
“异想天开,我的姓名不单是你的。”
白清不会答应的,不过白清一直未对外说出他的姓名,问他姓名与字,他只答白子和白不染,或傩祭少年。
“你应该爱我的。”
白清想睁开双眼了,想对此人说一句:
“厚脸无耻,白日做梦,欺师逆道。凭什么我要爱上你?非是所有的喜欢皆有相应的回答,你不能强求他人的喜欢。”
只是还未来得睁眼,声音换了,与原先的声音有七分像,少了少年的青涩,多了成熟与稳重。
"“与我相遇之人,你见可安好?”
白清想表达出他的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表达,换成语言应是:怎么又是你。
白清一点也不觉得他好,甚至有些糟糕,意料以外的猜想错误。他可不想再遇见此人,可怎么就又遇见了。
“别乱走,乖乖待在我身边。”
白清不知该说,这人太放肆了,将所有想斥责的话浓缩成一句大抵是:“别管我。”
至于“你凭什么管我”这一句白清可能会看人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