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何处归来山,白清六个月未醒。
待醒如痴儿,行走不便难站稳。
池玖忆试过若将白清扶稳,一放手,没支靠白清立即倒下。
吓得池玖忆没再敢放手,始终把白清放在怀中看护。
白清好像呆呆的,终日不见开口,对什么都没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呢?”
怀中之人毫无反应。
“莫不成失了几魂几魄?”
仍然未有反应。
池玖忆轻叹一声:“你,是不是不愿理我?”
垂着星汉双眼的乌发稚儿照旧毫无波澜。
于是,池玖忆开始翻阅古籍,却是怎么也不知对策。
直至,白清暴露。
门一开,映入池玖忆眼帘的是被银色细线包围的白清。银线根根分明,可不知来自何处。
檀木桌上紫砂壶,线提流水普洱荼。银炭小红酒炉沸,线拔翻灰取栗子。风来子月寒天地,银线压窗不透寒。葡萄玉肉白瓷碟,细线化手巧剥皮。空弹锦瑟十三弦,犹化纤手音纷飞。锦衾暖枕与狐袭,轻理罗帐点香炉。
风涌入户过银线,衣单身薄转头来。
银线一顿,白清在看着池玖忆。
池玖忆貌似意识到,白清不是痴傻,白清只是非人。
闭门防寒,池玖忆神态自若穿过根根细线,为白清披上了狐衾。抬手轻捏白清的脸庞,池玖忆笑吟吟问:
“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