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无尽的悔意和自责涌上太皇太后的，越发魂不守舍。
“当年先帝还在时，后宫佳丽三千，哀家身为皇后，其实心中也是不愿皇上今日爱这个，明日爱那个的，可哀家也只能包容所有的莺莺燕燕，因为她们虽是皇上的妃子，身后却牵扯了诸多朝臣，平衡着各方势力，这是大势所趋。”
李嬷嬷领着南晚烟来了。
“皇祖母，您真的不用自责，云雨柔犯的罪，跟我怀没怀孕没有关系。”
“哀家也是过来人，也曾经同你坐在一样的位置上，深知作为皇后，有诸多不易。”
见封央和几个侍卫都走远了，南晚烟才对李嬷嬷道，“走吧。”
如果顾墨寒想要很多的女人，那她也应该后宫男宠无数，那才算公平。
所以她才会在今日得知南晚烟出宫以后，吩咐人一直候着，只要南晚烟回来，就立刻将她请来鸾凤殿。
南晚烟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云雨柔没立即死，她的确是不爽，但她既然为了老人家选择了退让，就不会再去纠纠结结。
南晚烟没有太意外，她怀孕的事情，现在整个皇宫都传遍了，老太太自然也瞒不住。
<divclass="contentadv">但实际上，她是真的不想让太皇太后知道的，她始终是要离开的，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跟她一块离开。
那她真做不到像皇祖母那样，有能容下后宫所有女人的心胸。
太皇太后摇着头，“是哀家老了，你是皇后，你怀孕了，才是宫中头等的大事，但都因为哀家糊涂，竟乱了主次。”
佳丽三千……
南晚烟一怔，看着太皇太后亮晶晶的眼睛，俯身行礼，“晚烟见过皇祖母。”
南晚烟都乖巧回应，就怕老太太瞎想，可太皇太后的心里一直有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
她面色如常地摇摇头，“皇祖母，若是烟儿怪您，今日就不会来了。”
但至少，她会更加关心南晚烟，更紧张南晚烟，而不是转头先去处理云雨柔的事情，害了孙辈的心。
太后见李嬷嬷都走了，坐在南晚烟的身侧，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烟儿，都是哀家不好，你是不是，还怪哀家？”
这几日，太皇太后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岁，两鬓都添上不少白发，成日里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