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凌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可顾墨凌看她一脸迷恋的样子,一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眼底的嫌恶溢于言表。
那些耳鬓厮磨的场景实在太过扎眼,他心中一阵烦闷,眼角都染上一层猩红,清隽白皙的俊脸在月光下,沉如寒霜。
“啊——”凄厉的喊叫回荡在公主府上空,她强忍着痛意,苍白的手指早已攥的通红。
她捏着弯刀,皱眉嘀咕道,“你的意思是,要用这‘灭门之灾’‘夺妻之恨’,来离间顾墨寒和秦隐渊?”
“公主,我们杀不了崇凛王,你又舍不得对顾墨寒下手,那唯一的上策,就是离间他们,让顾墨寒往后提防着秦隐渊。”
那段时间,京城好几户名门望族接连挂起白绸,可谁都不敢抱怨半句,因为皇上最多不痛不痒的训诫两句,绝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她现在甚至怀疑,那日孟芊芊是不是故意装纯,骗了她一把。
“公主大可以放心,我既然是你的驸马,又是你的参谋,就绝对不可能对你有异心。”
“秦隐渊仅仅为了一场刺杀,就能让公主府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甚至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下得了狠手,可见此人心胸狭隘,手段很绝,就更别提顾墨寒这个‘刚认回来’的皇子了。”
过了一会,秦阎溯忽然想起从前,那些接近秦隐渊的女人最终都被弄死了。
那户部尚书疼女儿,又一时动了歪念,以为攀上四皇叔这门亲事就能飞黄腾达,便答应了,很快便将女儿带去了王府。
后来那女子疯疯癫癫了半个月后,悬梁自尽了,户部尚书一家,也被流放蛮荒之地。
现在他找不到这人,就让孟芊芊做了替代,可要是往后他知道孟芊芊水性杨花,甚至都失身于人了,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除掉,还可能让她死的很惨……
众人都以为这次他动心了,可第十一天户部尚书来接人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见了泔水都要冲上去抢来吃的“疯子”。
顾墨凌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冷眼瞧着,“公主多说无益,还是赶快动手吧。”
她还以为,顾墨凌告诉顾墨寒她受伤的事,是为了让顾墨寒心疼,过来瞧瞧她,安抚安抚她。
她蹲下身捡起弯刀,看了好久却没动手,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憋屈死了。
那日在宴会上,孟芊芊明明一点都不出彩,结果没想到离开公主府不久,她就听说了许多风言风语。
“不过你这人城府这么重,以后不会将这些弯弯绕绕的计谋,用在本公主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