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石鸿跪地躬身:「弟子知错……」
「人力有时穷,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能面面俱到,事事躬亲。」
深深看了一眼石鸿,公羊羽接过风吹落的一枚树叶:
「黎渊的天赋根骨,放眼惠州也是顶尖,若有他相助,你才能静心练武,而不至于四处奔波……」
吹落掌中树叶,公羊羽说着往事:
「一如老夫与韩垂钧。这些年来,老夫不好杀的人,他去杀,老夫不好做的事,他去做,
老夫不好灭的门,他去灭……」
这……
石鸿抬头,神色愕然。
这些他也曾有猜测,但真个得到证实,心里还是不免震惊。
「你曾问我,韩垂钧悖逆嚣狂,老夫为何能容,现在,知道了?」
「弟子,弟子明白了!」
「那黎渊……」
「弟子能容!」
石鸿精神一震,只觉豁然开朗:「能容!」
自己坐镇宗门手不沾血,所有脏活累活,恶名骂名全由他去背!
这太能容了!
「那便好。」
公羊羽这才满意。
「只是,弟子天赋根骨比他逊色,此时自不在意,但有朝一日,他也晋升通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