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后!”李府主抱了抱拳。
“我已非王后,李府主无需拘束,今日我来,是想看一眼守珩的。”
李家父子微微一愣。
正在歇着的第一军士兵们,远远地竖起耳朵精神抖擞去听。
“守珩能得王后关怀,是守珩的荣幸。”
李府主是个识趣之人,当即先行一步,“守珩,为父去前处等你——”
李守珩站在原地不动,耷拉着头,不敢去看陈王后的眼睛,仿佛还是当年孩提时。
那会儿,他知晓陈王后是被逼入王宫,但年幼的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广袤天地里的雌鹰被囚于这四四方方华丽如棺。
他总想着等自己长大成人,等久远一些,能成为陈瑶瑶身后的靠山,但总是不尽人意,只能远观看她无虞又看她家破人亡便在歇斯底里后喟然一声叹。
这就是他。
李守珩。
“王后。”
他低声说还是不抬头。
“你长高了许多,人也瘦削了。”
“我,有吃饭。”
陈瑶瑶闻言看他局促好笑地看着他。
“那年你落魄,我为你说话,你不必想太多,我只是见你有风骨胆略,便有怜才之心,为你辩解几句,我生来性子刚烈,对事不对人。”
风骨胆略几个字便让李守珩低微如泥。
他已非少年有利剑锋镝之气。
陈瑶瑶继而道:“后来,世人传你颓废萎靡,已是庸才,且不出门只沉浸在封闭幽暗的屋子里。但我知道,你来看过我,虽然离得很远,但我应该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