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感觉身后之人周身的气息迅速冷凝了下来,殷弘玉下意识就像解释些什么,但是下一秒,他便觉得身后一空。
殷弘玉看着男人犹如一阵风似的掠向远处,迅速消失不见,心里只觉得一阵纠结与酸胀。
越是靠近,温诀就越发的心凉,因为他发现远处那起了火的地方,正是他给王二狗和他爷爷安排的住所。
温诀心脏不好,从小就被医生和父亲告诫着要控制情绪,不可以激动,时间一长,就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因为什么事情而紧张成那样,心跳在胸腔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好似打鼓的一般。
如此持续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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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发麻,同时胸腔剧痛,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没事的,不会又是的!”温诀定下来,扶住一颗大树,反复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一口气往那起火的小院掠去。
莫约半刻钟后,温诀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他刚准备推开院门,那山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然后王二狗瘦小的身子,一下撞在了他的腿上。
小孩被惯性弹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定后下意识抬头,看清来人模样时,一张本就难看的小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温诀尚未明白过来他这反应的由来,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划破了长空。
王二狗听见那声音,单薄的身子一顿,半晌,僵硬的回过头去。
“爷爷——”看清院中画面的一瞬间,他不由惊呼出声,下一秒,他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漫天火光中,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王大爷一身狼狈的趴在这些残肢断臂之间,鲜血从他的身上躺下来,在褐色的地面上淌成了无数条蜿蜒的小溪,然后渐渐汇聚成在一起,绵延出老远。
而若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一双手从胳膊的地方被齐齐斩断了,那汩汩的鲜血便是从那被斩断的伤口流出来的,而那双胳膊的下半截,则紧紧地缠绕在站在老人深浅的一个黑衣人的双腿上。
老人痛呼过那一声之后,便抵不住痛苦的昏迷了过去,错愕与担心的表情,似乎还挂在那张布满岁月沧桑的面容上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