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倚着长桌，手里拿着一杯水，闻言微微侧过头来，轻笑了一声，“怕谁？怪物还是人？”
宋阿萌：“……”
是啊。
这副本里，他们应该怕的是怪物，还是人？
宋阿萌想到今天下午找校服的时候，他们四个人，还差一套校服，大家都在想办法，可……
她不记得对方什么时候沉默下去，开始观察他们，寻找最弱的那个玩家下手，试图抢走校服。
宋阿萌低声说：“我们就算活下来，手里也沾满鲜血。”
通过第一个副本后，她没日没夜地看论坛上的帖子，看别人的求生经验。
她从那些帖子里明白一个道理，在游戏里不能有过多的善心。所以她在心底警告自己在游戏里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露出任何同情心。
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活下去。
可游戏结束后，她会回到现实。
她记得自己在一个月前，还会扶盲人过马路，会热心帮助不识路的陌生人。
可是在游戏里，她要杀人啊。
银苏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想死吗？”
“……”
宋阿萌脸色微变，但还是缓缓摇头。
她不想死。
“所以，即便是沾满鲜血，也要活下去，不是吗？”
“……”
银苏没有和宋阿萌谈心的打算，她放下水杯，语气里有隐隐的期待，“你不洗澡，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