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率兽食人之辈,我等该如何是好?
我不忍看我乡人遭受如此折辱,还请先生教我!还请先生教我啊!”
艾先生高烧最少39度,感觉自己已经快熟了,他本来就奄奄一息,这会儿陈群又在自己面前哭,他白眼一翻,更感觉自己的脑壳里咕嘟咕嘟地冒烟,实在是快要吐出来了。
彼其娘之。
为什么我这么强壮的人缠绵病榻,陈群跟个药娘一样的体格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不服!
我不服啊!
想到这,艾先生又开始干呕,听着陈群在自己面前继续哭,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叹道:
“袁术复活赛都打赢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啊,你就不能先自己想想办法吗?
再说了,曹畜长那边的人你也得想开……只是一小撮!一小撮懂吗?
当年你们这些颍川公知不是都支持曹畜长吗?求仁得仁你哭个屁啊,赶紧滚赶紧滚——那个,要是我哪天挂了,记得给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把我埋了,可千万别丢到水里去啊。”
陈群哭笑不得,可看着艾先生高烧确实难忍,二人在艾先生面前蹲了许久,见艾先生沉沉睡去,也只能悻悻而退。
离开安置艾先生的军帐,陈群一屁股坐在地上,疲惫地用袖子狠狠扇风,驱散着酷暑。
陈到则蹲在他身边,叹道:
“校长病的厉害,你我没有感染,已经是万幸。
这次我军实在不查,本就是犯了兵家大忌,我已经重新整理操典,再交给全军士卒,之后再也不能犯这种错误。”
陈群无力地点点头,叹道:
“叔至,你不是我们颍川人,我……我恨啊!
我从前就听过乡里人说曹操乃当世英雄,大汉股肱之臣,之后……之后……之后……”
陈群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他捂着头,嚅嗫的声音宛如蚊子哼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