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醉话呢?不知道怎么说话赶紧找个地方把嘴磨磨。”魏续带着几分醉意说着。
成廉和魏越也哈哈大笑,都觉得今天侯成是喝多了。
只有宋宪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没想到这危险居然来自于身边的侯成。
侯成的武艺不算太高,本领也不算突出,又有并州人常有的酗酒和打骂士卒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但他毕竟是吕布的故旧,当年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被打出长安的时候他舍命相随,进攻黑山的时候他奋力向前,濮阳之战的时候他冒矢厮杀,虽然不曾斩杀什么大将,但吕布一直拿他当兄弟,当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们已经取得了这样的战果,马上就能建立不世功业,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有这么多的怨言了?
宋宪的文化水平当然不懂得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吕布抱头鼠窜的时候,侯成觉得能在吕布手下当个校尉,每日酒食不缺就已经挺不错了,可现在吕布成大将军了,对手下人还极其严格,不让他们抢掠,不让他们肆意妄为,这对一支正常的军队是起码的要求,但一直没有立功,还被吕布狠狠揍过一顿的侯成心中终究是越发的不安。
这次迎接天子,吕布军上下都没有得到封赏,侯成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开始越发猜疑恐惧,而五大三粗的吕布宋宪等人哪里能察觉到这个。
宋宪膝盖动了动,稍稍拉开一些距离,故作傻笑道:
“今天都喝多了,咱们明日再叙。
奉先那鸟人装腔作势又不是第一天了,有本事了故作姿态而已。
他之前不是,明日我定当面骂他,绝不让老兄弟难受。”
成廉仍旧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只道是侯成随口抱怨,咧着嘴傻笑道:
“对对对,咱们明日一起去找大将军,咱们得跟他好好商讨一番。
哈,以后要是再对不起我等,咱们就做不成兄弟了。”
“就是就是。”宋宪随口应付着,已经慢慢起身,憨笑道,“我醉了,先回去休息一番!”
魏越带着醉意道:
“走什么走啊,咱们这喝酒的日子又不是天天都有,你现在该不是回去跟奉先告状,说我等在此偷偷饮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