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姓陈的搞的这个什么全县养虾计划,很厉害吗?我看报纸上都在报道这件事。”马翔问。

    “很厉害。”

    马怀民合上报纸,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在自言自语,“难以想象,姓陈的居然有这等魄力,敢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爸,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了?不就是养个虾,算什么大事。”

    “你懂个屁,让你平时多看看书,少跟那些没有前途的纨绔子弟接触,你就是不听……别以为这个计划简单,如果简单的话,马国邦,庞闻天,甚至连杜峰,蔡元和,包括咱们东江省的头号大老板都赞誉有加。”马怀民冷哼道。

    “有那么夸张?您跟我说说厉害在哪?”马翔不解。

    “如果他仅仅是提出这个计划,那便罢了,关键是他把销路给包圆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以一己之力,来带动整个青山县的经济发展,不管成功与否,他都成功的引起了上头的空前关注,你知道头号大老板看到这条新闻说了一句什么话?”

    “什么话?”

    “说这才是新时代的爱国商人,是值得肯定的,值得宣传和学习的。”

    “这么高的评价?”马翔动容了。

    “是啊,这么高的评价,你说,咱们还怎么动他?”

    马怀民叹口气,“我甚至怀疑这个全县养虾计划就是姓陈的千金买骨的计谋,名利双收,一箭双雕,真狠啊。”

    “爸,难道就这么算了?如果放任他成长,以后更难对付了。”马翔说。

    “现在上上下下都关注着姓陈的,对付他风险很大。”

    “风险再大,也要动手,我得把蔡恒给拖下水,两家共同承担风险。”马翔阴险的说。

    “只怕经过上次录音机事件之后,蔡老狗心里有怨气,不愿意跟咱们合作。”

    马怀民叹口气。

    上次的事情,真是失策啊。

    谁能想到,板上钉钉的铁证,居然莫名其妙的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