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还是挺有原则的,不过他代表不了所有的俄国人。
瑞利爵爷是个爱开玩笑的,走过来说:“巴甫洛夫先生,我有这么一个问题,按照您的理论,只要长期在闹钟响后给狗喂肉,以后闹钟一响,狗就会流口水,即条件反射。而我突发奇想,站在狗的角度,它们会不会这样认为:只要每次闹钟一响,巴甫洛夫就要给我们喂肉,是不是也叫条件反射?”
巴甫洛夫笑道:“瑞利爵士很有思辨精神,不过喂不喂肉是我主观决定,而不是闹钟决定,所以不算条件反射。”
瑞利爵爷又说:“将来你们会不会对人类大脑皮层的高级活动有所研究?这是我一直非常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巴甫洛夫有些无奈:“虽然我的研究初步打开了研究高级神经活动的窗口,但从解剖学看,想要研究人脑却太难了。”
“哦!”瑞利爵爷有些失望道,“还以为你有办法可以让我回家对付我那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夫人。”
巴甫洛夫说:“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神经科学的范畴。”
“说得也是。”瑞利接受了现实。
获得文学奖的何塞又过来与李谕碰了碰杯子:“我读过你的著作,包括物理与那部科幻,我可太喜欢了,甚至都觉得文学奖应该颁发给你。”
李谕笑道:“还是等什么时候有个专门的科幻奖比较合适。”
何塞送给了李谕一本自己签过名字的《伟大的牵线人》(获得诺奖的作品),李谕则将一份论文签名后送给了他。
何塞好歹是个理工科毕业的,多少能看明白大概。
翌日,获奖者又轮流进行了演讲,也就是信上说的“得奖的工作”演讲。既然来了斯德哥尔摩,还是一并完成比较方便。如果实在没时间,就需要在半年后。
这是一项比较常规的内容,实际上在长达一年的评选过程中,对于获奖者的工作诺奖委员会已经研究得很清楚,现在不过是向所有人公开讲一下。
反正没什么新东西,李谕只是简单说了说论文的一些内容。
整个颁奖典礼一共花费了一周左右才彻底告一段落,还是比较繁琐的。
完事后李谕还带着吕碧城再次看了看那座在瑞典买的小岛才返回德国。
到达柏林时,报纸上已经进行了今年诺奖的报道,各种溢美之词跃然纸上,可李谕对欧洲人的赞美已经不是很感兴趣,还是想回国看看。
都到了十二月,差不多该动身了,不然可能赶不上过年。
路程嘛,还得是先到美国,然后从美国回天津港,这样是相对比较快的方式,而且安全系数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