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叹道:“只可惜同时期巴黎也有一位年龄相仿的数学天才,伽罗瓦。”
这两个人短暂的生命就奠定了现代数学的群论,但去世时都是只有二十来岁。
阿贝尔十分贫困,死于肺结核,终年26岁。
三年后,伽罗瓦又为了一个别人口中“低级客栈里卖弄风骚的女人”而不惜与一位军官决斗,终年更是只有21岁。
实在无法想象他们要是能多活几十年会怎样。
诺奖里没有数学奖,此后最高的数学奖项是菲尔兹奖,但只授给不超过四十岁的数学家,可能也是害怕再有年纪轻轻的明珠遗落。
但貌似大部分科学家或者艺术家的最大成就都是在四十岁以前完成。
就像张爱玲说的那句“成名要趁早”。
佩特森来到讲台上,先为李谕做了介绍,其实他都不用多介绍,当黄皮肤黑眼睛的李谕亮相时,台下已经是阵阵惊呼。
“我的天,他就像一个与我们年龄一样的学生!”
“他到底如何做到如此年纪便在物理学、数学、天文学都有极高成就!”
佩特森伸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安静一下!能请到当今科学界炙手可热的新星李谕院士着实不易,皇家科学院以及嘉士伯基金会共同出面才赢得了这次机会,大家一定要珍视,从他身上感悟到寻求真理的路径……”
李谕听了心想,其实我也没这么难请,稍微劝一下就可以过来嘛!
佩特森讲了几分钟后,对李谕说:“李谕院士,请伱来讲吧。”
李谕走到台前,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随口说:“这次来得比较突然,我实际上没有做什么准备,不然就由大家提问,来找个引子。”
李谕扫了一圈下面的人,人数也不多,现在的大学招生规模普遍不大。
他很快就找到了玻尔,因为他的脑袋的确很大,非常明显。
“玻尔同学,你有什么想说的?”李谕问道。
事实上他也是酝酿了好半天,叫堂堂量子力学三巨头之一的玻尔为“同学”,真心有那么一点别扭。
玻尔有些诧异,虽然他很想发言,但自己只是个新生,感觉还轮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