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掷地有声,青涩中却是有着担当。
也只叹他出生晚,若是早出生几年,爵位由他继承,侯府或许又是另一番场景。
“我今日将话放在这里,感谢嫂嫂将我送入太学,我必努力取得功名,来报答嫂嫂恩情,但凡我活着,就不会让嫂嫂在侯府受委屈。”郑派举手右手,“若有违此誓,我愿让侯府丢官罢爵,永世不得翻身。”
这话说的,真是诚意满满。
就是香附在一旁听的,都感动的泪眼朦胧。
老太太急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孩子胡言乱语的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因为郑派的话太震撼了,甚至都没人在乎老太太此刻的态度。
魏伊人久久不语,良久之后轻笑一声,“待神明要诚,神明之怒可不是凡人能承受的。”
万一誓言就应验了呢。
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就胡乱说话。
郑派眼神坚定,“我无悔。”
魏伊人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紧紧的抿着唇,却不言语。
魏伊人给永安侯的设的局,只要郑派能在侯府做主,舍了郑婉,舍了脸面,便就算破了永安侯的局。
但凡是明白人都能看出来,永安侯不行,即便继承了爵位也走不了多远,只要郑派取得功名,侯府将来还是要靠郑派,郑派将来才会是侯府的家主。
魏伊人虽与永安侯破镜难圆,可是高门大院里谁人能只在乎情情爱爱的。在世人看来,有侯夫人的尊荣到老,总好比孤单出府好过。
郑派现在对魏伊人的态度,其实就是安抚为主。
两个人僵持着,下头的人禀报,说是郑婉回来了,得知郑攀在魏伊人在罚跪,吊着一口气让人直接抬着她过来。
魏伊人知道,入了衙门的人,怎么也好不了,可瞧见郑婉的惨样,还是将她吓了一跳。
郑婉是趴着被人抬进来的,此刻的郑婉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身子被白布盖着,瞧着渗出不少血来,可以想想下头是怎样血肉模糊的光景。
郑婉的眼睛已经肿了,唇边也渗了血,再无平日里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