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她们一行人走到铜陵府的时候,就听到鲁国向大周开战的消息。
石墨让立春他们尽量往前赶,争取早日回到京城。
马车里,石墨正在思索着达雅父女回北疆的时间也太凑巧了,这鲁国刚和大周开战,这乌尔善就带着达雅回了北疆,这乌尔善到底是什么来头?
石墨正在想着乌尔善的事情,耳边就听到周文霄说,“墨小姐,这鲁国和大周开战,你怎么看?”
石墨看都没看周文霄一眼,有些不高兴周文霄打断了她的思绪,就随意的说,“怎么看?有用吗?你们周家整天的内斗,就那么一个皇位,还争来争去的。明明都是一家子兄弟,却斗个你死我活。有句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话就是说给百姓听的,不适用你们周家。
你看看你们周家现在还有什么人?就算百姓们英勇奋战又如何?有谁体谅他们?
先是旱灾,朝廷不管,百姓逃难,也无人救济,现在打仗了,看见百姓了?脸呢?
太平盛世,百姓们种地养活你们,你们周家吃饱了撑的开始内斗,现在又逢乱世,又希望军民一心去抵抗敌军。要不是故土难离,要不是不肯做亡国奴,谁管你们周家如何?”
周文霄被石墨的话噎的不轻。丝竹见他家公子吃瘪就说,“我家公子是姓周,但是朝廷的事和我们公子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干嘛要问我?既然关心大周的命运,那就看看自己能做什么?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主仆二人,你们有什么?银子,有吗?粮草有吗?武力,有吗?什么都没有,还说什么?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除了吟诗作赋,还能干什么?要么就做了皇上手里的刀,被皇上用完了就丢一边,不是我说,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为大周的百姓做过什么吗?”石墨对着周文霄说。
周文霄听了石墨的话低头不语。
“你这样说我家公子,你又做过什么?”丝竹不服气的说,
“我为什么要做,我又不姓周?这大周的江山和我有什么关系?无论谁当皇上,我都是百姓,我要种地吃饭。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护好我的家人,我庄子上的人都是我家的人,春音夏音她们是我的家人,立春立秋他们也都是我的家人,我尽力护好他们就可以了,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你们有能力护好你们的家人吗?如果不能,就别跟我叽叽歪歪讲道理,一个连自己的家都护不住的人就别说什么维护一国的言论了!也别和我说什么舍小家为大家,自己的家都不管,去管别人,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估计你们可以,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思想高尚着呢!
有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好,送给你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石墨说完就不再搭理周文霄主仆二人。
当周文霄听到石墨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时候,他就抬起头盯着石墨看,这时,就觉得了凡师父是真的有眼光,墨小姐是真的很有才!
周文霄按照刚才石墨的思路想了想,觉得石墨说的有一定道理,他把自己和石墨对比了一下,石墨有钱,他没有,石墨有人,他没有,石墨有庄子产业,他还是没有,石墨会功夫,他不会,他唯一有的就是状元名头,可这状元名头现在也是已经死去的文大人的,他还是什么都没有!
周文霄突然有了挫败感,墨云一个女子,都能拥有如此家业,他呢?他活着二十多年,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