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潜洗完碗,调出手机上几个未接电话,一一回过去,然后和修墓碑的师傅确认了费用。

    处理完,屏幕弹出一条日历提醒,周一上午要和几家券商讨论融资合作。

    他都忘了还有这码事,明天确实要和她老板开会,亏她临时想起来,用这个理由骗他开车窗。

    江潜打了个电话给夏秘书:“抱歉打扰你休息了,融资会要改到周三之后。”

    “好的,我通知他们。您明天有急事吗?”

    他编了个理由:“政府来人检查关联公司,我要在场,就不去恒中了,有什么事线上联系。”

    说罢披上外套,下楼拿丢在草坪上的快递,又去便利店买了一袋生活用品。店员的眼神好像在看给白雪公主买毒苹果的巫婆,让他不得不戴上口罩遮住脸。

    回到公寓简单洗漱完,他坐在床边低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x口涌起一GU暖流,酸酸胀胀的。

    看得他也困了。

    江潜躺到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被子一裹,安安稳稳地阖上眼。

    这样,就很好。

    被敲门声吵醒已是傍晚,墙上的挂钟指向五点半。

    余小鱼还没醒,趴在他怀里,脸睡得红扑扑的。他注视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把她挪开,下了床,又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扬着嘴角带上卧室门。

    楼道里站着一男一nV,是对夫妻,一个拎月饼礼盒,一个抱孩子,正在说话。大门一开,屋里却意外是个年轻男人,穿着西K,衬衫襟口敞着,露出结实的x膛。

    nV士眼睛一亮。

    后面的男士咳了一声。

    江潜看到那人,着实有些尴尬,这光景握手也不是,帮他抱孩子也不是,往后让了一步,把扣子系好:“席记者,孟总,请进。”

    余小鱼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说话,好像是房东的声音,爬下床伸脚找鞋,游魂似的从房里飘出来,身上立刻飞来件外套。

    江潜揽着她,低声问:“再睡会儿?”

    余小鱼摇摇头,r0ur0u眼睛,“房东学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