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反叛而产生的刺激感持续了两天,压迫着神经,让人极度劳累。
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北风卷着纷飞的大雪迎面扑来,终于给头脑降了温,程尧金把貂皮围脖裹紧了些,m0出一根电子烟,心烦意乱地等网约车来接。
她不想坐出租车,首都的本地司机话太多了。这次秘密回国,她要来办一件事,没有心情跟任何人聊天。
从阿根廷回到美国,只过了24小时,她就换了手机和号码,跟公司请了长假,把几栋房子托中介卖了,手头存款全部转入瑞士私人银行的账户,然后匆匆收好行李,登上飞往中国的早班机。
五分钟后车来了,她报了酒店名,点开手机通讯录,没有迟疑地拨了个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另一头熟悉的男声响起,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是我。戴昱秋,我有事要咨询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在银城见个面。”
戴昱秋正在办公室里写材料,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去拿茶杯,盖子没拿稳掉在桌上,发出清晰的当啷一响。
“咳咳……程尧金,你回国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戴昱秋踌躇片刻,用机械的语气道:“不好意思啊,我在首都出差,这几天不回银城。”
“那正好,我刚下飞机,就在这。”
他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我们已经……”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以为我找你是为了叙旧。”
程尧金望着高速公路一侧白雪皑皑的平原,压低声音,“我手上有个东西,想举报官商g结洗钱。你不是在监察委吗,我想咨询你这个事情要怎么C作,我在国内只认识你一个政法T制内的人。”
戴昱秋吓了一跳,“就你一个人?你怎么掺和这种事?”
“你别管。什么时候见?”
“明晚找个地方商量吧。”
“谢谢。”
“先说明,我只给你建议参考啊,你悠着点。”他皱眉喝了口茶,“我奉劝你,如果没有损害到你的切身利益,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