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图罗遮的眼前分成七份,每一份他都看不真切。
他身上很热,一直在发汗,好似给扔进了一口大锅缓缓地熬煮。因为热,他的皮肤忽而敏感无比,就连衣料在皮肤上的摩擦都变得无法忍受,可是他心里很快活,很快活——每一次他到这里来,每一次饮下豪麻茶,他都发一身的大汗,可他睡不着,还很热。
不老春的功用也就在于此了。
他听见窸窸簌簌的声音,是玉腰在解他的衣服,因着他说了声穿着难受。有一团火在胃里烧,烧得他双目如炬,异常清明。
他很快就被玉腰剥光了,微凉的手掌抚摸过他潮湿光滑的皮肤,引起阵阵轻颤,让他喉中发出低哑的哼吟。他分明感觉被摸得舒服,那手却顿在他块垒分明的小腹上,不肯再动弹了。
图罗遮半睁开眼,只见一张秀美得雌雄莫辨的面庞,居高临下的角度,恍若才拜过的多情婀娜的捺挪女神,要引诱他心甘情愿地堕落。
“原先你在这里……她们,也是这么伺候你的……?”
图罗遮便笑起来,火热的掌心覆盖上玉腰的手,难得说了几句软和话。
“哪里是什么蜜官儿……分明是醋官儿么。”
早给兰连烟的美貌摄过一回,又不见图罗遮否认前尘在不老春这些风流,玉腰心中说不上什么样的滋味。寻常女子这时候要怎么做来的?软语娇嗔,还是作母老虎状斥骂自家的汉子不检点?
他都不想。
他只是又望了眼满面酡红,眼神晶亮的图罗遮,俯下身去,一手撩开一缕长发,一手扶住那柄火热的肉刃,张口含了进去。
图罗遮长叹一声,腿根一颤,竟是险些直接泄在玉腰口中,他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终于放松下腰肢,伸手去揉玉腰柔软的耳垂。
玉腰垂下头颅,不经意被图罗遮的手碰掉了发绳,一头黑发如瀑,纷纷倾泻到那健硕的小腹和腿根上,凉丝丝的。他从前没做过这种事,难免生疏,有时还不小心把牙齿磕碰在图罗遮那根上头,引得他腰肢一颤,张口抽气。耳垂被图罗遮揉得红透发烫,他的口水含不住地流在那根贲张肉杵之上,仿若涂了层蜜,亮晶晶湿漉漉,亟待仔细品尝一般。
玉腰得了鼓励,张口低头将那东西吞得更深,圆头直抵喉口,叫他欲呕而不得,憋得脸色通红。他含得愈深,伸手去摸肉杵之下的两颗囊袋,摸起来沉甸甸鼓囊囊的,再往下摸,便摸到一手粘腻的水液,是一口光滑无毛的肉穴,被撩动了情欲,翕张着要吃东西。
他伸了两指进去,那穴还窄,吃得吃力,头顶传来图罗遮的哼声,两条和发丝纠缠的大腿夹上他的头颅两侧,叫他也跟着热起来,热得要流汗。口中那根东西也颇为不识好赖地往喉咙深顶,他呼吸困难,鼻间全是图罗遮的气味,报复一般把两根指头插得更深,直到全被吞入。
咦,这里头真是奇妙。他上次还没有好好摸过。这是怎样的一块肉啊,怎么能这么样的紧窄,又这么样的光滑湿润,仿佛他的指甲一碰,就会把那软肉刮伤,他终究不舍得。
图罗遮再忍不住了,耸动腰肢在玉腰的口腔中乱撞,女穴却被两根手指奸得汁水四溅,狼狈不堪,叫他的脑子里烧得更厉害了。他又撞了数十下,口中叫了两声蜜官儿,腰肢紧绷,腹肌颤抖,终于在玉腰口中泄了出来。
屋内一时只有图罗遮的喘息声,半晌,只听见“咕噜”一声,玉腰从他腿间坐起身来,满面酡红,眼波带水,嘴角还挂着一丝,被他用帕子抹去了。
图罗遮的胸膛还在起伏,胸肌上头缀着的两颗浅褐色的乳头充血挺立,仿佛鸟雀爱吃的甚么不知名的果实,正微微颤动,看得人莫名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