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放羊吗?骑着马到处跑,羊丢了都不知道。”

    帕勒提闻言再也不出声了,一手拉一个箱子朝路边停着的北京吉普走去。

    曼月孜家是畜牧大户,光羊就养了八百多头,家里常年有长工,放假时帕勒提总会借着放羊在外四处游荡,回家后由于玩忽职守总是被苏锡拉念叨。

    阿依努尔虽说好久没见过帕勒提,听两人拌嘴却被逗得哈哈大笑,没一会儿那种陌生不自在的感觉便烟消云散,时不时便cHa一句,问他高中生活的种种细节。

    你一言我一语,健谈的司机也只能默默听着,cHa不上话。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墨绿sE的吉普车在荒无人烟的草原旁把三人放下,绝尘而去。

    两姐妹叽叽喳喳走在前,帕勒提拉着两个箱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忽然他喊了声曼月孜,说是有话跟她说。

    “什么话啊?直说呗,还非得喊我过去。”

    “别废话,你来就是了。”

    阿依努尔见状就背过身在原地等着,金h夕yAn洒在翠绿草原上,连带着取景框里的人都被镀了层金光,身形柔和。

    帕勒提看见她背过身松了口气,侧头对曼月孜低声说了句话,曼月孜原本还不解,转头看到阿依努尔K子后面的一团深sE痕迹,愣了愣后满是不自在,“我知道了,等会儿提醒她。”

    阿依努尔不知兄妹俩神神秘秘说了些什么,倒是让她穿上件长外套,说是防晒。

    “你看嘛,我哥晒得那么黑,一点都不好看。”

    “可是现在穿外套有点热啊。”

    “没事,过会儿进山了就冷起来了,傍晚会降温的。”

    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只有埋头吃草的牛羊,偶尔遇见坐在巨大石块上发呆的牧羊人,远远打个招呼就走了。

    路况逐渐变得艰险,两人从帕勒提手里接过一个箱子合抬。阿依努尔JiNg力旺盛,哼哧哼哧爬过陡坡和巨石,一路朝山顶走去。

    “这是去哪儿?”

    “先把你送回家。”

    阿依努尔惊讶地看着山顶上的毡房,“怎么今年住到这么高的地方了?”

    帕勒提一本正经道:“离太yAn近嘛,牧草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