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谷粱家的门口到会客厅,乔麦麦一路上都远远地避着何世箴走。

    没办法。

    那家伙的爪子伸得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躲。

    避开何世箴之余,乔麦麦还不忘时常与谷梁谦说几句话。

    关于刚才谷梁谦语气里的怅然和遗憾,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却不是对着他们三个人,而是对着家里人的。

    之前从何家来谷梁谦家的路上,宋明言就和她说起了谷梁谦家的一些事儿。

    宋明言说,阿谦是收养的。

    阿谦的爸爸,很多年前曾经娶过妻。只是那时候阿谦爸爸做事不够端正,在外面有了些风流韵事。结果气得他妻子主动提出离婚。

    爱妻远走后,阿谦爸爸突然就收了性子,不再乱来。后来也没再娶,直接收养了个男孩,便是谷梁谦。

    宋明言和乔麦麦说起这些,就是怕她待会儿再说错话。

    ——阿谦的爷爷,也就是这家的老太爷,非常疼爱当年那个儿媳妇,可以说是当做自家亲生女儿来疼着的。

    儿媳也很敬重他老人家,当做亲生父亲一样照顾着。

    儿子与儿媳离婚后。儿媳伤心至极,离开首都远走他方,彻底断了联系。

    儿媳离开的那一天,老太爷拿着自己的军用皮带把儿子狠狠抽了一顿,直接让他一个月没能下床。

    自此,老太爷非常不待见自家儿子,父子俩关系一直不好。

    后来阿谦爸爸收养了阿谦,老太爷不喜儿子,连带着对收养的孙子也比较冷淡。

    阿谦过生日,正值元旦公历新年。

    这几天其父有工作任务,在外地出差。他家老太爷则一大早就直接避开了,也没留在家里。

    他们家来岍市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