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跟佣人阿姨打了招呼后,便去浴室洗了个澡。
镜中的青年,身材欣长,骨肉匀称,瘦弱却不显得孱弱,而是处处长的恰好,白/皙的皮肉上印着昨日欢好时留下的朵朵红梅,腹间被掐的略微泛紫,而长于那处的红痣在此衬托下更显得的蛊惑。
浴室中升腾起的丝丝白雾,恰似给那皮肉添了份欲遮不遮,欲隐不隐的意味来,锁骨处也被添了点点玫红,眉眼间是抹不去的春意,我竟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眼眶有些酸涩,我捧水搓了搓脸,皮肉上起的凉意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不能就此妥协,我不能随了他们的意。
从浴室出来后,我就在沙发上一边梳理接下来如何去做一边发呆,过了段时间终于禁不住身体上的疲倦就去睡觉了,养好精神气力才能做大事。
这一睡就躺到了满室昏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暖色调的灯光入眼也算不上刺目,抬起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触手温热,手心里也被放了手机,我清醒了过来,睁眼去看,床头有个人影,是沈里遇,他似是轻笑了声,探身过来扶我,我隐下眼中的惧意,就着手劲坐起了身,他摸我的脑袋,由于背光,我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我想,一定是温柔的含笑,一双眼睛里像是盛了满季的桃花。
我推开他的手,让他去开灯,他却顺着我的意将我的手指放于他掌心里把玩,我打开手机,已经九点了,我睡了这么久,难怪脑子有点迷糊,再看沈里遇已经开了灯,并接了杯水给我。我喝了几口,问沈里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阿姨说你不回来了。”
沈里遇接过杯子,说:“回来不久,公司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入耳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润好听,就好似沈里遇这个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既不让人感觉过于严肃,也不特意让人感觉轻浮,行为言语也没有多年处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沈里遇,一个拥有跟我同属血缘关系的男人,我的哥哥。
我鼻腔里发出轻“嗯”,可能脑子还是不甚清明,靠着身后的软垫发愣的看着沈里遇,我见他掀起唇角笑了一下,坐在床边,倾身挚起我的手放于唇边,问我:“饿了吗?哥哥给你做吃的好不好。”随着话语吐出的热气散在指间,那热顺着手指仿佛传到了心间,加上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更让人感到不适,我猛的抽出手,面色不愉的看着沈里遇,他轻皱下了眉,然后走了出去,再过来时,面色目光已恢复如常,只是唇色比较苍白,额间的发不似平常那般整齐,沾了水珠,散在额间,他说:“对不起,里清,我今天喝了点酒,吓到你了吗?”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想到了刚才做的梦,梦中有人吸/吮着我的舌,逼着我张嘴,双手难以挣扎开来,被人按着头骨亲吻啃噬,那黏腻的触感不像只是梦,醒来眼前就是沈里遇而他又做些过于平常亲近的行为,让我不禁去怀疑。
但是沈里遇是我亲哥哥,他还有个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呢,想到这,看着沈里遇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我笑了出来,暗道自己已如那惊弓之鸟。又或许这副身子已然被那些人调教的敏感至极,如顾明溪所说,离不开男人了,之前我还能反驳他胡说八道,但是一想到发生的种种事情,我不禁嘲弄的弯起嘴角,也许,刚刚那梦就是证实顾明溪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证明,我就是他们口中的人尽可夫的下贱婊/子。心口一痛,我皱起了眉,不禁弯了背。耳边是沈里遇关心又夹着懊恼的声音:“里清,你怎么了?”我抬眼去看沈里遇,入目是沈里遇好看的眉眼,眼睛里满是担忧,我不下贱,我还有我哥,我还有家人,我也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人。
我展颜而笑说道:“哥,我没事,睡久了难免会有点不适。”
“哥,你躺着,老弟我今天发发善心,给你煮完醒酒汤。"
边说边起身,准备去厨房给沈里遇煮醒酒汤,家里佣人的并不多,而且这个时候都已经下班休息了,再加上我也想给沈里遇露一手。
脚一落地,一阵头晕目眩,沈里遇搂住我的肩,我借势在他怀里缓了会,睁眼见他要去打电话叫医生,我忙制止了他,笑道:“有点低血糖吧,不要麻烦了。”在我再三表明自己没事,只是一时低血糖后,沈里遇才没有打电话叫医生,而是去厨房给我做粥吃,只是要求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我连连点头,生怕沈里遇一个凝眉大半夜的就带我去医院。
我百无聊赖的卧在沙发上刷手机,一个信息弹了出来“清哥,在干嘛呢?”
看着这个备注为李于尊的人,呆了一会才想起是我以前的狐朋狗友之一,以前的我好歹也是圈里有点名气的沈家二少,但是也就是因为二少让我遇见了顾明溪和沈里遇,遇见他们如同遭了地狱,而又因为遇见了他们,几乎断了以前的联系。我又不禁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嚣张,不知天高地厚,没有那么年少轻狂,热血上头的去救人,那么我现在应该还是那个二少,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人按在床上让男人肏弄的下贱之人。舌头不自觉地抵在侧颊,没有这么多如果,就算是有,我想我应该也会出头救下那个人的。手指点开聊天框,回道:“在吃饭。”李于尊秒回了条语音,我点了转文字:“清哥,人家好难过,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掉了我这个旧爱了。”我轻“嗤”了声,回道:“好好说话。”那边回:“哥你最近也不联系我了,小弟我最近寻着个好地方,哥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