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夜把酒爵狠狠掷出去,佳酿撒了一地,原本在他身旁的美姬伏在脚边缩成一团,哆嗦得把榻上小桌都带着摇晃。
“将军何来这么大火气。”将军府正殿右侧一隅红色丝帐飘浮,带着笑意的冷淡声音从中飘出来,说话那人言语温柔,反倒惹得姬大将军更是恼怒。
姬无夜半倚在榻上,本就不甚美观的脸因愤怒扭曲,他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得力手下为了个小打手反叛,在他眼皮下把人放走,死前还将他重伤。那些没用的东西,该死的乌鸦还没断气就被扔到乱坟岗,待他醒来派人去找尸体已经再寻不到踪迹,他当大将军不知多少年头,这些小事竟没有一件在他掌握之内!
他怒吼一声,将桌上东西全数扫到地下,若在以往光是拿起长刀对着这些惊慌尖叫的美姬迎头劈下就足以消减一些火气,但他现在坐在榻上动弹不得。丝帐里人影交叠,白亦非压在嗓底的笑声和颤巍巍的呻吟乘着风钻进他耳朵,红帘缝隙间隐约可见一个干瘪白臀,姬无夜早见过白亦非把玩男姬,早些时候翡翠虎有门路需要打点也曾寻来娇美男儿与歌女一并送去血衣侯府上,姬大将军虽也知道亵玩男子不过是王侯贵胄尝鲜似的调剂,还是厌恶难忍,他又思及曾教那该死的乌鸦以身取悦,更是怒火中烧。
他虽气极,但转念一想百鸟暗线已趁白亦非不在府内搜寻叛徒蛛丝马迹,只待把那将死乌鸦带来或寻着一点尸首,他便好向这侯爷发难,逼他日后到蠢皇帝处当出头鸟。
“哼!”白亦非听他负气冷哼面上笑意又填一分,他侧身躺着右臂上架着一条细瘦长腿,动动胯骨下体捻转身下人便发出难辨爽痛的短促呻吟。白亦非心情可堪怡然自得,他衣冠规整只下衫微褪,怀里人却不着片缕,许是知晓现下处境危急,此时将头深埋在血衣侯颈窝,侯爷未动几许他却已飘摇如水中碎月。
细看去那男姬颇是形销骨立,难言丰美,但其内里紧致湿热,白亦非不觉食髓知味,却听这人无力贴在他耳畔道:“你若如此....不如将我、哈将我扔到姬无夜面前...叫他将我千刀万剐!”
那人言语狠狠,却因着自身重疾气若悬丝,又遭人坏心顶弄泻出不妥声响,实在没有半点可称发怒的地方。
“呵。”
“唔——!”
白亦非堪称温柔地摆腰向甬道深处打钻,耳鬓厮磨般贴近那人轻声说:“墨鸦首领怎讲这般伤人话,我这番非是折辱于你,而是助你摆脱姬无夜搜捕,大将军心思缜密,我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