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慕浅一下子就从霍靳西怀中坐了起来。
虽然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存在了疑问,但是霍靳西这样真实地将答案说出来,她的心一时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难以自控。
“为什么?”慕浅问。
霍靳西也坐起身来,倚在床头,拿起表来看了看时间,随后才道:“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太靠得住。”
“从什么时候起?”慕浅又问。
“一开始。”
&shu21.bsp;“那叶子死的时候呢?”
霍靳西没有任何隐瞒:“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让人盯着他的。”
慕浅脑子里的想法一时又开始盘根错节起来。
“你觉得叶子出事跟他有关系吗?”
“叶惜出事,他是真的伤心。”霍靳西说。
慕浅听了,静静看着他,“可是你还是觉得他可疑。”
“只是感觉罢了。”霍靳西说。
“你霍靳西阅人无数,你的感觉……应该很准吧?”慕浅缓缓道。
霍靳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才继续道:“叶惜出事的时候,他的确是真的伤心。可是那之后没多久,他就迅速抽离了这种情绪。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他活得太正常了。以叶惜出事时他的情绪状态,除非他是在演戏,甚至演得忘了自己,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平复。”
慕浅听了,安静片刻之后,忽然笑了一声。
霍靳西描述的这种状态,她再明白不过。
无法接受与面对某个事实的时候,只能强迫自己忘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用一个正常人的姿态面对生活。
痛到极致的时候,连某些根源也可以一并忘记——
正如她,曾经彻底地遗忘过霍靳西,遗忘过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