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满腔喷薄热意,双手捧着程丰的头脸,更进一步贴上对方的身体,想把这个人藏进怀里。

    被压得向后仰,程丰一把抓住宋鑫的头发,一手上捞攀住宋鑫腰背用力搂住,胸口的酸涩像是只能从这口欲的满足中发泄出去。

    啧啧水声涌动在房间,阵阵粗喘呼吸声鼓擂一般拍在耳边。

    唇齿间的咸涩覆了满口,宋鑫抬眼,皱紧的眉头和透红的眼皮委屈地耷拉着,仿佛在控诉着迟到又不够热烈的安抚,引爆他挤满胸腔、极力压缩推挤都不知道如何进一步打包的膨胀柔软。

    他一手捞起程丰的腰,挤着他压向吧台,紧紧实实压进自己怀里,想用胸口的那一大团东西密密实实把这个人包起来。

    程丰哭得起劲,一副要把人吞了的架势,吻得又狠,哭得又狼狈,口鼻吸入的黏稠湿热气体在口齿间破裂,挂在宋鑫身上连气都喘不顺。

    偏头躲开追上来的亲吻,宋鑫被亲在脸上湿漉漉的触感惹笑,抚着背帮人顺气,蹭着轻吻脸上的泪水,那泪像两口泉一样,怎都止不住。

    “你想着我吧。我想你想着我。”

    他埋进程丰的颈窝,胸膛压着胸膛,一脚插进程丰两腿间,让两人严丝合缝地挤靠在一起。

    “开心的时候想着我,不开心的时候想着我。像习惯一样列进你的清单里,你就不会被打乱了。”

    鼻尖蹭出耳后发梢最熟悉的气味,深藏在橘调木香下面单纯自然的味道,回流全身的暖融让人舒展惬意。只有这人身上能给他渴求的安定和归属。

    “不必担心我啊。你改变了我,就像我改变了你。这是依着你喜好长出来的样子,永远挂着你的名字。就算你走开了,烧成灰了,死的时候,都会是你喜欢的样子。”

    牢牢窝进宋鑫怀抱里,程丰像只离家出走一身狼狈跑回窝的可怜小狗崽,支着条疏毛小尾巴,只顾埋头哭颤。

    他不必再有任何的疑惑和顾虑了,他交付了自己最隐秘的欲望,向这个人前所未有地打开自己,得到了最坚定最热烈的肯定和承认。他再也不用为一个未知的答案焦心烦扰了,他纵容着,只要是他的一切他都会满含感情地对待,于是就想放肆地献得彻底,一丝一毫都不想再留给自己。

    熟悉安心的气味诱得宋鑫忍不住亲了亲嘴边的耳廓,一次不够,亲了又亲,顺着下颌颈侧印印子一样一路啄吻,整张脸塞进躲闪轻耸的肩颈,一口叼住那染红的耳垂抿了口。

    程丰被他撩得发痒,躲又躲不过,推开他的脸还会舔着手凑回来,黏黏糊糊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断断续续被打断的委屈宣泄,挨挨蹭蹭间不知觉就变了味。

    将最依恋的人拥在怀里,心中是自己都不完全清楚的深刻与执念。四目相对,他们踏实又激奋的心要从眼里涌出来,没有什么比爱人与自己心意相通更美妙的事。要说有的话,唯有满载情爱的交欢能与之一较了。

    两人双唇贴合的瞬间,世界仿佛亮了一瞬,耳边炸起巨响,脚下的实地都震动起来。

    这是他们初吻都没有的魔法效果,荷尔蒙加持下都不可能有的浪漫幻想。

    两人分开,摔碎的酒瓶漫出浓郁酒气扩散鼻尖,戳破幻梦泡沫一般把人拉回现实。急促刺耳的警铃响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程丰缺氧的脑子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圣蓝的颁奖典礼会场刚刚发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