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鑫在光影中看似自若的侧脸,他像预支了未来几十年的愧疚和歉意,满心满眼都是急着弥补的迫切。
车子开得不慢,风呼呼地吹,刮着脸,吹散头发,整个人像被风扯着向后飞,但没人想把窗关上。由着它冲进窗户,呼呼乱转,掩住耳朵,像脱离出这个世界一样,在呼哧的安静里独独剩下自己与对方。像一对幸存者,在疯狂的世界里私奔。
程丰在这一刻忍不住笑起来,无缘无故,没有理由。他笑着笑出声,放肆地笑,笑得像哭,笑得差点把自己憋死。
是笑幸存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爱人?还是这个荒唐的世界?
都无所谓了。
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复杂的感受,唯一在意的人也不会究极地追问。他只会陪他一起,像此刻不自觉充满笑意的眉眼嘴角一样,无需言语行动,与生俱来双生子一般共情他的喜乐。
车子穿过隧道,沿着山路往上爬,一路开到无人的山顶。
像迷幻的伊甸园,像荒芜的失乐园。
黑暗寂静中,所思所想都是身边的人。
望着他,承载着自己所有的欲望期待安安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就算此刻世界末日生命终结,也了无遗憾。
怎能忍得住不亲吻对方?
细密的吻真爱珍重珍惜,寸寸贴抚肌肤。
座位的挤窄和间隔拘得人难受。
程丰拨开宋鑫忙乱的手,探身放倒驾驶座椅,纵身一跨,骑在他身上,撕着他的衣服,由上往下视察领地般烙下一个个吻。
宋鑫抓住程丰一只手,插进指缝和他紧密相握。看他顶着被吹乱的一头软毛,拱动着吻向自己下腹。
看他抬头,纯情至极、珍爱至极地望过来,随即猝不及防一口包含住自己。
温暖湿润的口腔,让风吹冷的身体爬满颤栗。
看他披着被自己脱剩的一件衬衫,紧实的大腿夹在两侧,一圈皮质衬衫夹勒住腿间鼓起的肌肉,躬身埋在他腿间,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垂首膜拜一样痴迷,又像是最圣洁的天使一样,降临到他身上,予他这世间最纯粹极致的快乐。
他的天使纯净美丽,单纯又勾人。垂眼望过来脸上的欲望写得明白,愣是没有丝毫的淫荡妖媚。
指尖点在胸前,仅一根手指就压得他动弹不得,只顾痴痴地望着他直起身,舒展着美丽的身躯,对着他无所顾忌地打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