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吃饱喝足,并重新认真地包扎了伤口,这让他略感心安。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遂人意。
他的发烧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虚弱和灼热遍布全身,躺在床席上不动都能感觉到强烈的天旋地转。
直觉告诉马哨,自己的体温可能已经达到40摄氏度。
这是一个危险的数字。
脑细胞耐受的上限是41摄氏度,发烧一旦达到这个程度,就很可能伤及大脑,再严重一些甚至可以造成伤残和死亡。
“哗啦……”
“轰隆隆……”外面依旧雷声阵阵,这巨大的动静传入马哨耳中,让他感觉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脑壳。
不是吧,老天……这才重生多久,就要带走我?
马哨的脑海里一团乱麻,额上汗如雨下,汗水流过耳边时仿佛和外面的瓢泼雨声融为一体。
他躺在床上,却感觉仿佛陷入了泥淖,并且还是炙热的泥淖,沸腾的泥浆让浸汗的皮肤几欲窒息。
神志恍惚之际,马哨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梦境,也可能是幻觉。
在梦境中,他看到自己的免疫系统大军正在和漫山遍野的病菌激战,黑云压城,炮火连天,场面极其惨烈。
免疫系统的指挥官是一个戴着八路军帽、长相神似李云龙的白细胞。
对面的病菌大统领则是一个金黄色葡萄球菌,一头蓬乱金发,正在演奏手风琴为亿万病菌助威……
……
就在马哨与疾病斗争的时候,另一场斗争也在阿帕奇人的某个大帐篷里悄然开始。
“我们不应该杀俘。”说话的是平原部落的大祭司下雨天。
“为什么?”有人质问道,“去年阿拉帕霍人杀了多少我们多少人!”
下雨天深吸一口气:“我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应该趁此机会与阿拉帕霍人和解,进而团结更多的原住民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