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辱骂之言说出去太难听,太后还是顾忌皇帝面子的。所以对他的处罚只说是不友不悌,奉先殿祖宗面前罚抄《孝经》十遍。抄不完不许出来。
奉先殿供奉着大周历代列祖列宗,殿堂极其的大而空旷。这大冷天的里头可没生火,跪着抄《孝经》。这回郝瑞歆有苦头吃。
成妃娘娘闻听这消息,是又急又气。“你又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想找那小杂种报仇……”谁知道皇祖母如今居然会护着他。
“你在外也这么叫他的?”
成妃已经气的脸色铁青。你这孩子是傻的嘛?这种话大家也就背地里说说,那小子毕竟是皇帝的种,谁敢在外如此说,那不是找死嘛。
三皇子被母亲的怒火吓着了,赶快摆摆手解释:“我没说郝瑞然,我是说那个臭丫头呢。”
“萧家的那个小丫头?”
“嗯。”
看来是着了道了。只不知这主意是谁出的?谨思殿换了一批奴才,难不成其中有高手,且真心帮郝瑞然那个杂种?
不管如何懊恼,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成妃找出一件灰鼠皮的披风给儿子披上,又交代跟着的人勤换手炉脚炉的炭,千万别冻着孩子。
服侍的宫人唯唯应诺,跟在主子身后大包小包的去奉先殿受罚。一个个哭丧着脸,好似死了爹娘一般。主子好歹还有貂裘手炉取暖,他们这些下人才是真的倒霉,什么都没有跟着受罚挨冻。
三皇子在奉先殿抄了两天,听说一回宫就病了。皇帝晚上来慈寿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老三做什么了,惹得母后接连罚他。”
太后闲闲的用盖子拨几下碗中的茶:“怎么,给你儿子讨公道来了?”
“儿子不敢。老三若真惹了母后生气,儿子替他给母后赔罪。母后消消气,为了小辈气坏自己不值当。”
太后长长的叹口气,沉默了一阵开口“他当众说老五是杂种。”
轻飘飘的一句话,皇帝瞬间变了脸。阴沉的仿若暴雨前夕。“母后只罚他抄书太轻了。依儿子看,该打上一顿才行。让他张张记性,省的当众信口雌黄。”
“打他有什么用。”太后放下茶碗,望着这个她精心养大的儿子语重心长的开口“此事说到底都是你不对。若不是你对老五的态度,他们焉敢如此。
你是这皇宫的主人,一宫的人都在看你的脸色意志行事。你对老五仿若仇敌,她们可不跟着落井下石,胡乱猜测。……那女人已死,不论她生前做过什么,亦或是被谁陷害蒙蔽,都该随着她的死埋于黄土。家丑不可外扬,百姓都明白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嘛。那女人的家人你都只做不知,未有一丝为难。却迁怒与自己的儿子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