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世间就是如此的不公,不管是谁,能力身份如何,终归是要失去一些重要的。”樊普长狠狠心,再次说到。

    辉哥闻言感激的笑了笑;“外祖父,这些孙儿都明白。不过,不管今后,父亲和母亲是否住在宫中,还是离开京城,孙儿都不会失去他们的。”

    辉哥说这话的神情和语气很是自信,樊普长看着,倍感欣慰的松了口气。

    其实,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却一直不忍心。

    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那薛国公夫妇是他的后盾,是让他年少却无所畏惧的依靠。

    对于外孙身边这几位,樊普长在一旁看得很是清楚。

    没有他们,外孙当不这个皇上,能不能活到现在,也是两说呢。

    他们帮他,真的是不留余地的帮。

    他们对他的爱护,即便是有血缘的亲生的,也自愧不如。

    所以,在有官员私下找樊普长,希望他以皇上外祖父的身份,跟皇上谈一谈,劝劝皇帝不宜再留那夫妇住在宫中了。

    樊普长考虑都没考虑过,当场就很直接的拒绝了。

    所以,现在的樊普长在那些人心里,就两个可能性。

    其一,是樊普长老奸巨猾,不肯做得罪人的事。

    再一个么,就是他书读的太多,书呆子么,看事情就太简单了。

    “孩子,你如此外祖父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了,你舅舅他们还担心着呢。”该说的都说了,外孙的反应,樊普长也放心了。

    “外祖父慢走,孙儿不远送了。”辉哥送到御花园入口,恭恭敬敬的对着樊普长一礼。

    “行了,不用送。”樊普长回应完毕,对着一旁的陶老头恭敬的一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陶老头懂,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已经看不见樊普长的人影了,一老一少还有那只鹤才往回走。

    “曾祖父啊,你说人和人之间,差距咋就这么大呢,都是读圣贤书的,他们怎么就没有我外祖父明智呢?”辉哥边走还边跟陶老头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