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在K国待到二月中旬才回国。

    期间他们断断续续通视讯电话,凌安爱答不理,似乎是工作疲倦,整个人都像个纸壳子脆弱苍白。

    回到华国,严汝霏继续联系他,后者与他的通话渐渐减少,对话也敷衍。

    他只要一有空就给凌安拨视讯电话,不发信息,因为凌安不回。

    秘书也察觉到严汝霏的变化,简直像是……被甩了,还在死缠烂打的男人。他也惊讶,原来严汝霏这种程度的优异,在凌安面前也不过如此。也是,后者出身豪门,同样万贯家财外表出挑,随意选择也正常……严汝霏为何不换一个对象?

    他口中死缠烂打的上司,两天没有被凌安接通电话。

    如果不是查不到凌安如今的具体位置,他现在该在K国堵人了。

    严汝霏几乎耐心耗尽,视线不时停在那只熄灭的手机上,仿佛在家里等待希特勒来电铃声响起的爱娃。

    凌安这会儿刚刚包机回国,春节将近,不少以前的同学朋友回国过年,气氛一时热闹。他一落地就被柯一宿接走,参加了娱乐圈熟人的聚会,这个消息自然流入到严汝霏耳畔。他再次拨了视讯电话。

    凌安正在包厢里,喝了点小酒,眉眼发梢都透着愉快,与朋友见面闲谈是他喜欢的放松方式,接到电话时,他下意识地眉头一皱。

    他嫌烦,径直把通话掐掉了。

    醉醺醺回到新家已经凌晨三点多,凌安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在地毯上的,半夜被冻醒,回卧室时找到了自己快没电的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和信息,都是同一个人,他看也不看一眼,把手机扔去充电。

    次日,凌安休息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出门,刚踏出门口就瞥见辆豪车。

    男人倚在车边抽烟,清晨雾气朦胧,将他的眉目氤氲宛如梦境。

    “我等了你很久。”他说。

    凌安低头给别墅区的管理发信息,叫对方把安保换了,他不想看到别人出现在家门口。

    严汝霏又说:“上车吧,先吃饭。”

    凌安不耐烦,也知道不答应的话这人又要纠缠,上了车,他一边回邮件一边思忖其他事情,将严汝霏的事放在后面。

    与此同时,严汝霏的烦躁终于消失,也安定了下来,与凌安将近一个月没正式见面,第一眼就察觉他似乎瘦了点。到了餐厅包厢,凌安托腮坐在窗边的座位,垂着眼睑仿佛像即将入睡,侍者端来酒水,他才懒洋洋醒来似的睁开眼睛,目光从红酒转到窗外。

    “我可能要去林氏了,她叫我好好考虑,不用现在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