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见他不语,看了眼腕表打算回家。走到门口,一只手臂横档在他和门框之间,严汝霏上身空着,刚洗了澡,这个距离能看清裸露结实的手臂上的湿润水汽,他垂着眼帘,往凌安那儿凑近了,又停下:“不聊。”
凌安的视线从这只手上慢慢往上移,盯着严汝霏这张脸,心里泛起了模糊的快乐,他探出手碰了下男人的脸颊,忽然道:“你比之前又瘦了点。”
两人之间都有正常需求,不是严汝霏也会有别人,凌安在这方面很放得开,你情我愿无所谓,何况眼前人与他还算合拍。
次日一早,严汝霏照常做了早餐,凌安睡眼惺忪起身换衣服,随便吃了点就去上班了。严汝霏今日调休,主动问他:“我今天接你上下班?”
说这话的时候,是他从未有过的忐忑,因为这很可能被拒绝。
凌安没怎么睡醒,视线从牛奶杯子转到腕表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严汝霏的建议从他耳边漏了过去,他回答:“随便你。”
严汝霏闻言,不由得心里安定了片刻,也许凌安也不是不愿意与他重修于好。
他将凌安送到公司,在车里接了个电话,对面与他讲到陈兰心和秦丝的事,能查得到的内容都没有多少值得注意的。
严汝霏放下手机,心里浮起一丝诡异感。
他是被父母收养的,这件事理论上没有活着的其他人知道,他对自己从哪儿来的,亲生父母是谁没有任何执念,甚至在朋友和凌安面前也未提起过身世。
与他几乎是陌生人的秦丝却知道他是领养的,认为陈家知道他的来历。
这话无非暗示他来自陈家,即便如此又如何。
对自己的身世,严汝霏其实不感兴趣。
凌安这边回了总部,开完会议联系上了先前在A国的一位同学,对方也被他邀请来参加婚礼,彭洪乐呵呵道:“你和赖诉结婚了?恭喜。”
“不是他。”
彭洪也不尴尬:“等我搜索一下,哦,你的未婚夫我也见过,在一次酒会上,这世界真小,先祝你们百年好合吧。”
“客气了,”他语气仿佛在谈商务,“你有空多过来聚聚。”
“我记得赖诉也在国内吧。”
“嗯,上次听说他快出院了。”提到前任,凌安多说了两句。
彭洪十分意外,赖诉既然正在病中,便决定在婚礼前提前到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