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两个月之前,凌安已经苍白瘦弱得不像他记忆里的模样,重病缠身,几乎毁了他的精神状态,只一双眼睛依旧美而弧度漂亮,眸子黑沉沉的,似乎是疲倦至极。
严汝霏霎时呼吸一滞,仿佛被刀子割着烂肉,疼得滴血,却又不合时宜地心想这人没有把他认错,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凌安缓缓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得快死了。”
“是啊,诅咒应验。”
凌安轻轻叹气,氧气面罩蒙上了雾。
严汝霏咬牙:“凭什么你就这么死了,不行。”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霏霏。”
“不可能。”
他像是无法接受事实,红了眼圈。
沉默许久,他说:“别这么对我。”
“抱歉。”
凌安看着他。
他对得起林淮雪、陈兰心,其他所有人,分手的前任都给了他能给的物质补偿,对朋友也算真情实意。
他和严汝霏是一笔乱账。
百分之百的感情,他给了林淮雪九十九,剩下的属于严汝霏。
严汝霏想要倾尽所有的,全部的感情。
凌安快死了,被质问,无能为力,即便是在以前,他也永远给不了。
“真的不能治疗?”严汝霏凝视他,与这间病房,“我不相信。”
“在做化疗,存活几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