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就跪着的姿势俯身,尽管努力克制,声音里还是透了怒意,“奴婢、告退。”
“慢着!”牡丹一手按住婉儿的肩头,不让她起身,双眼狠狠瞪着圆桌上笑眼盈盈的人,“慕容烟,打狗还要看主人,不要太过分,宸王妃这个位置都还没坐上去,我好歹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凭什么跟我摆谱!
“明媒正娶?哈哈,哈哈,”慕容烟忽然大笑起来,好似听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甚至控制不住连拍了几下桌子,总算稳定了情绪,却仍是带了笑说道,“姑娘咱别逗了好吗,那天的花轿从哪个门进得王府我可还记得,更别说明媒正娶的首要的条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很不巧,哪样都没有,而我,在不久的将来才是风沅宸明媒正娶的那个。”
“慕容烟,慕容烟!今日不知明日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几次下来,牡丹也明白了,斗嘴她是无论如何斗不过慕容烟的,气得她直跺脚,放完狠话,就打算摔门离开。
可她没料到,慕容烟说自己眦睚必报一点都没说错,她爱记仇,而且爱往死了记,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对这厮就是一句屁话,放完就没了,菇凉报仇十年不晚才是她的座右铭,在她过往独自闯荡的十九年岁月里更深刻地执行了这一座右铭。于是乎,在一个又一个的人栽在慕容烟手里后,道上久久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得罪阎王,也不能得罪‘千面玲珑’,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慕容烟当然不会忘记,在某个深夜,小牡丹可是很友好地毁了她和院长的一夜良辰,又很善良地请她洗了一夜的衣裳。
瞥了瞥牡丹的芊芊玉手,又看了看自己的爪,慕容烟嘿嘿一笑,“我有说可以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