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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沅实在是年纪太小,郎中在药方中并没有加一些太过猛烈的药材,只是一味的说要慢慢调养。这话的道理是没错,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吃得了苦汁子。

    这药性温和了,自然这味道上也就不那么苦了。

    这药早晚各一碗田沅足足的喝了八天,她的感觉还是一个词‘苦啊!’。

    田沅每每想到那让人难忘的药味,真恨不得自己瞬间味觉失灵。不过那郎中是真的有本事,到如今田沅已然大好,只是还是会不时的咳上几声。

    “咳、咳……”咳完之后的瞬间,田沅就用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她真的想对眼前的人讲,她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啊!

    抱着田沅的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挽成双髻,系着根鹅黄色的发带,身上穿着件藕粉色的衣裙,裙子的系带也是鹅黄色的其他首饰一应无,倒是显得十分明快。

    田沅看着这个替自己穿衣擦手的女子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大人,却还要别人帮他做这些事,真是别扭的紧儿。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往那女子的怀里钻了钻。

    那女子见她这样将擦手的帕子一放,拎着田沅的耳朵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让喝药了,自己麻利儿的给我把药喝了。”

    田沅顺着那力道将头歪了歪忙说道:“哎呦!小姑姑轻一点儿,别把我耳朵给拧下来了。”

    这位田小娘子很是有几分泼辣劲儿,在田沅背后轻轻一拍道:“闭上的嘴吧,快把药喝了这药凉了药性就弱了。”一边说着,一边便拿着药碗往田沅嘴边凑。

    田沅笑嘻嘻的道:“小姑姑都叫我把嘴闭上了,我还怎么喝药啊?”

    “还贫嘴,再不喝我可就要一勺一勺的喂了啊。”说完田三娘子还瞪了田沅两眼。

    田沅听到小姑姑这样说立马接过碗,大口将碗中的药喝了。这药的味道田沅早以领教多时,可还是被苦得将脸皱成了一团,脸上更多出了两行清泪。

    田三娘将碗接了过来放到矮桌上,拿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田沅的嘴角和脸,道:“这不就是了,说一开始喝这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利索,怎么仗着这病渐渐好了就不愿意好好喝药了呢?看看自从病了一家子人都围着转,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田三娘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说到底也是希望田沅能早点好起来。说来这田沅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自从田园沅病了她心中很是自责,要是能早点去请了郎中来,也不至于让田沅病得这样重。

    前两日田沅病得厉害的时候,田三娘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有一次更是整宿都没有睡,整个人都憔悴了,别人见了还以为一大一小都病了。

    田沅眼泪汪汪得说道:“小姑姑我以后再也不出去玩雪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半月前临泉县及县郊下了一场小雪,那飘下来雪花倒是不大不过足足下了两天,地上因此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田沅见了自是稀罕得紧儿,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下雪。

    下完雪,刚放晴,住在附近的阿杏和阿果就来找她玩本来只是在屋外头堆着雪人,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画儿。后来又跑来了几个男童向田沅她们扔雪球,雪球本就松散,散落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贴着衣襟慢慢消融,浸湿了衣衫,又被寒风吹了几遭,当晚田沅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