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仔细着时辰,撤去阵法将白梦抱进客栈。
顾殉默默跟在其后，小声道:“朱雀卵、人魔泪、加上天魔血，哥哥与夫人这桩生意，其实有些亏了。”
“亏吗？”后卿捏着白梦的手,解释道:“若无她破开虚空界门,动用招妖番，凭我自己一人之力,单是寻她散在九幽十界里的七魄,最少也需数百年时光。”
顾殉哦了一声,塞一把zj莲子到后卿手里,后卿剥开莲心，含在口中,撑在榻边假寐。
三日过去。
晚间,天边云霞逸动。
顾殉瞧着后卿，呆了。
陷入浅眠的后卿察觉到有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睁开眼便瞧见顾殉呆滞的目光。
后卿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殉盯着他zj的脖颈，缓慢揭开自己的衣袖,白皙的胳臂上有个淡青色蛇形印记,“煞气，转化……”
后卿捂住自己的脖颈左侧，三步并作两步跨至梳妆镜前,缓缓挪开手，揭开衣领,便见肩部有一栩栩如生的墨青色蛇形印记,一如先前佘青青变化的腾蛇原形。
“我竟毫无察觉……”后卿想起佘青青临走前拍着他zj的肩膀，以及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zj。
顾殉想了想,乐观道:“哥哥从前为了不损民生，不毁山中之物的修行，常常要zj收敛煞气，如今煞气被她转为妖气，倒是没了这层担忧，虽说往后要受女娲天辖制，但也未必是件坏事。”
后卿拉起衣领，拧着眉头说道:“我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她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有此动作，我现在有些担心她是否在小白身上也动了什zj么手脚。”
“不会，她向来磊落，”顾殉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zj么，嘀咕道:“代价……”
后卿被这两个字打开近日被封锁的头脑，霎时明白了顾殉是什么意思。
顾殉道:“夫人那日曾说只要付得起代价，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却在哥哥问她需要zj么的时候，故作高深，想必便是在这里等着。”
在不动声色之中徒手将煞气转为妖气，后卿料定佘青青必然是对他zj有所图谋。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子夜时，楼下传来一阵叩门声，来者却是佘青青身边的彩雀仙子。
顾殉礼道:“彩雀仙子深夜驾临，不知可是夫人有何旨意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