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捋了捋,阏逢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叔凌对吕道友是如何打算的?”
潘叙神色郑重:“元虚界与凡界不同,乃弱肉强食之地,这里个个身怀修为,若深陷险境,危及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当潜心修炼,日日不怠,而非纵意玩乐,时常往返凡界。”
阏逢愣了下:“意思是…吕道友不思修炼么?”
“她说凡世的男子本就要护着自己的妻小,她既已与我结了道侣,便如同我之妻室,况我修为高绝,门派地位亦不低,完全有能力可以保护她不遭意外…”
潘叙眉头死拧,面沉如水。
“她望我时时刻刻守着她,护着她…”
顿了顿,又死拧着眉头补充了一句:“在这元虚界中,撒娇卖痴于升阶无益,关键时刻,更救不了自身性命…”
阏逢真君捂额,继而十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很想告诉他,在男女关系中,一板一眼,未免太没意思了,而过于爱讲道理,更是破坏感情的利器。
他有心开解一番,便劝道:“侣字,伴也;女者,娇也。她生于凡界王公贵胄之家,自小坐享那世间荣华,不同我等,自小苦修繁炼,参悟顿省,对这界中规则早已习以为常…”
“她在凡界十数载,那凡心也不是立时便能消尽的,多少佛修亦有凡心复炽之时,你若要求她立时便能如你我般日日聚阵结符,确是有些苛刻了…”
潘叙一哂:“既入此界,自该顺应此间生存之道。修仙之路,向来就是勤字当先,哪容她叫半个苦字。”
“越是拈轻怕重,越需要磨练!”
阏逢瞠目:“……”
道侣和弟子,您分清了吗?
摁下突突乱跳的额侧,他叹道:“旁的先不说,单论追慕你整整两年这事儿,吕道友那股子恒心与毅力,可也是异于常人的…”
“你再想想,这元虚界中追慕你的其它女修,有几个不是急于求成的?就说方才我师兄那位女儿,你今日拒了她,她或许会伤神一两个月,撑死了最多留恋半年的光景,便会将你抛到脑后,转投其它男修怀抱,怎么可能好几年都追在你身侧,芳心不移如山?”
“吕道友对你上心的那股子痴情劲儿,知晓的男修哪个不说羡慕?她自是爱你信你,才盼你护之,伴之…”
唔……男修们自然多是羡慕他的好艳福。
毕竟吕道友之美,堪称多姿多态。
她眉眼虽冶艳,扮起娇弱来,却同样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