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湿蒙蒙的,泪水仍大颗大颗落下。
过了会儿,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下贱,一边不死心询问:“求求你告诉我,楚衍在哪里?”
即使意识到楚衍那么讨厌我,我还是不想放弃,我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了,现在让我放弃,我是死都不愿意。
不管怎样,我要做一辈子的楚太太,人家都说日久生情,也许有了宝宝后,楚衍就看我有那么点顺眼了?
为了防止他拒绝,我又老话重提:“那几天我照顾你,照顾得黑眼圈都重了,你却以为是乔月,当时我不计较,现在看在这件事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这句话我说的可是实话,海洲台风那几天又是打雷又是下大雨,周围的好几栋大楼都停电了。
楚渊烧糊涂了,躺在床上醒不来,我累死累活给他喂药,还学着网上的教程炖冰糖雪梨给他喝,他醒不来,我就用小勺子一点点喂给他,后来自己也感觉头晕乏力,却发现药不够。
下的单久久不来,我急得自己跑出去找药店,头脑晕得慌,等再回去的时候,浑身淋了雨,敲开门,却发现乔月在那儿。
就这样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尴尬,厚着脸皮想去看看楚渊的病情,顺便倒杯水自己吃两颗药。
只是乔月守在门边没让我进去,转头喊楚渊,说是我来了。
这话一出,怪怪的,我寻思我待这好几天,被说得像是不速之客,一个外人。我攥紧滴着水的衣摆,拧了拧,还想着楚渊终于醒了,应该退烧了。
不想退了烧的楚渊走到门前,却不邀请我进去,而是用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我这只落汤鸡,过了会儿诧异问我:“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我都懵了,我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也湿湿的,黏在身上很难受,但是瞧了瞧门里温馨干净的空间,想来确实不适合进去,会把里面弄脏。
“你又缺钱了?”楚渊揽过乔月的肩膀,走上前来,说着就从皮夹里掏出几张票子,施舍般地递给我。
我眨了眨眼睛,退了下没接钱,一番话都堵在了嗓子眼没说出来,只挑最重要的说:“我过来看看,你发烧好了吗?”
他听完责备地看了眼乔月:“你和他说我发烧干什么?”
乔月摇了摇头:“我没说啊。”
他转头看我:“无事献殷勤,季枝,你不要钱,这次要什么?”
“老子生病这么多天你不来看,好了你来的倒是准时。”
这句话给我气笑了,瞥了下躲在他身后的乔月,觉得挺有趣,心里不爽到极点,但是身上难受得厉害,走之前狠踹了几脚楚渊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