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羊默默擦拭了下体,又从背后搂住孟加拉虎安抚,亲吻了脸颊,又挠了挠兽人的下巴。
得到安抚,兽人眯了眯眼,脸颊似乎又红了,忍不住拿屁股朝后蹭,里头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呢,敏感身体沉浸在被抠弄的快感余韵里。
安哥拉羊有一对澄澈的大眼睛,抬起眼睛看孟听竹等人的时候,睫毛如小刷,他的声音很年轻干净:“抱歉,请稍等,清理一下就好。”
这兽人倒通情理。
检查好孟加拉虎的身体各项指标,在胳膊上刮除了一些毛,涂了碘伏,牧师算好计量打下去。
期间安哥拉羊沉默地在一旁舔舐伤口,他的后背被爪子划得惨不忍睹,和老虎做的时候总免不了受伤。
孟听竹走来走去,到处翻看敲打,查找可疑物品,老虎那边的东西搜到一些奇怪的草叶,安哥拉羊那边则是书籍和纸笔,文字内容看着颇为深奥,仿佛一连串魔法咒语,又仿佛是什么思想哲学。
轮到安哥拉羊被检查身体,孟加拉虎则不安分地拍打起尾巴,鼻头动来动去,嗅闻孟听竹的味道,爪子不住拍打着鼻子,仿佛被什么扑鼻而来的气味刺激了似的,他面容皱得凶恶,低声辱骂了一句。
安哥拉羊面容沉静,若有所思,只是多看一眼孟听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眼其实孟听竹应该有所警觉的,但他没有兽人的嗅觉,也不了解安哥拉羊的安静内敛,从不敢多看人的性子,所以他没有察觉自己身上沾满了浓浓的狼味儿。
这涂抹得浓烈的信息素,兽人才能嗅闻的领地标记,恐怕这次检查行动下来,全监狱兽人都会闻到。
一天下来检查状况百出,搜出来的违禁物也都顺利没收,意外的顺风顺水,让孟听竹都惊讶了,好像他背后有什么怪兽似的。
他听老狱警的话,采取不听见不看见的原则,根本不想理会,千奇百怪的状况也都忍过去了。
众囚犯有着各式奇怪的举动,比如细细嗅闻他,不断兴奋重复人类人类之类的话,比如忽然上蹿下跳,过敏似的疯狂挠伤口,比如突然自言自语,尖叫怪笑,比如忽然神神叨叨,扯着孟听竹要检查他头发嘴巴和衣服,说他身体里有恶魔。
来到最后一间,何永义的小黑屋。
这次检查比上次来的情况好多了,阳光从小窗漏下来,何永义躺在床上,手在后脑勺上,姿势慵懒,微微侧身,毛绒绒的大灰尾巴轻轻拍着,看着孟听竹,仿佛久等多时。
检查开始,按照安排,孟听竹负责翻看可疑违禁物,他专注地翻阅着一堆可疑的违禁物品,拉开抽屉,翻看枕头,何永义的私人生活倒是一干二净,但干净得太过诡异,什么也没有透露,一点兴趣爱好都看不出来,让人怀疑何永义是不是有什么密室,那边存放的才是真实的他。
牧师那边本应该负责测量,却站在一旁,手持经卷微笑,医疗箱放下,没有得到犯人的配合。
“孟警官,你来量,单独一个人。”何永义手指指着孟听竹,指明要他,眼神狡黠,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笑容。
孟听竹脸色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