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与大红灯笼之下的清溪河上,此时零零散散的飘散着数十艘画舫,清溪河的河面极为宽阔,可以同时容纳好几艘画舫并驱而行,所以很少会有画舫与画舫相撞的事情发生。
闷响声传出之后,陈临辞微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画舫撞到了别人。
他刚想起身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还未来得起起身,便被一道飞来的木棍打在了身上。
“保护殿下!”
前方的那艘画舫的大小要比陈临辞租来的这艘画舫要大上四五倍,舫上红烛高照,在四周的围纱上映出道道曼妙的身影,看上去竟是有一支舞队正在表演着什么节目。
两艘画舫相撞之后,立马便引起了前方画舫的强烈反应,几个身着甲衣的护卫立马围在了画舫四周,警惕的打量着陈临辞。
木棍砸在身上,虽然没对陈临辞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一个冷不防也砸的他手臂发麻,陈临辞望着画舫上同样在望着他的几个卫兵,心中燃起了一股无明业火。
他看的出来,这些人既然敢在应天城里身着甲衣,定然都是朝廷的人,那画舫里面肯定坐着什么大人物,不然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不可能请得动这些人作为护卫,若是一般人遇到这些家伙,肯定是敬而远之唯恐避之而不及,可陈临辞并不这么想,早在他刚刚踏入应天城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已经不惧怕工部侍郎府的小少爷杜子腾了,更何况是如今。
陈临辞很讨厌自己安静想事情的时候被别人打断,更何况是以这种方式,他捡起落在画舫上的木棍,冷声问道:“看你们这身装扮,也是军营里出来的人,军营里的那些教头和将军就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吗?”
话音刚落,画舫之内便走出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被一群舞女围绕在中间,看到陈临辞后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小爷我手下的卫兵指指点点?”
陈临辞知道,这个少年八成便是这艘画舫内的正主了,不然此刻也不会说话如此嚣张跋扈。
陈临辞望着那张还算清秀的小脸,二话没说,便举起木棍砸了过去。
几个护卫急忙出刀出棍出剑的什么都有,试图去拦下冲向少年的木棍,但是陈临辞一身蛮力何等巨大,更何况此时动怒,还用上了些许的星元之力,这些护卫再怎么厉害,始终不过都是些凡胎,如何拦得住陈临辞的攻势?
木棍冲向华服少年,在半路上遇到了那刀那棍那剑,可是这些东西甚至连让木棍停滞半刻都没有做到,便被击飞了出去,华服少年惊讶的望着那根犹如猛龙过江般飞过来的木棍,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击打在了身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少年直直的被木棍击飞,连连后退,最终竟然落入了清溪河中!
那些护卫如丧考妣,甚至没有一个人顾得上去攻击陈临辞,便毫不犹豫的全都跳入了河中,将少年救上了画舫。
陈临辞站在自己的画舫上面,
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他心中对自己下手的分寸把握的非常清楚,那一棍打出去,绝对能让华服少年重伤,但却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而且画舫之上有这么多的护卫,就算是少年落入河中,肯定也能很快的被就上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剧情发展,陈临辞非常满意,正欲调头准备离开这里,那些甲衣护卫救上来少年交给舞女照顾之后,便全都纵身一跃,跳到了陈临辞的画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