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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和腰身仍是酸得厉害,坐在出租车时也得正襟危坐,所幸时间并不长,我刚要开门时,李鸣玉却忽然拉住了我,将一管药剂递给我。
“那儿应该有伤口,那天晚上出血了,你发烧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过一次药,”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能听到,李鸣玉仔细嘱咐我,“回去也记得抹药,哥哥。”
瞳仁清澈,像潭见底的淡水湖,投折浅金色的光束,温柔关切地看着我。
我惊慌地看司机,几乎是抢过了药膏,仓皇地关上门离开。
那管药膏像是有灼烫的温度,我一旦想到在我发烧意识不清的时候,李鸣玉曾经给我后穴抹过药膏,就气得发抖。清醒时要受他欺压奸淫,昏迷时还敞着腿任由他玩弄。
宿舍楼下,我恼恨地扔掉了药膏,踹了好几脚垃圾桶。
李鸣玉!你去死吧。
回到宿舍时,其他人还在呼呼大睡,只有宁珏戴着耳机在打游戏。我刚准备爬上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青序,我们出去说。”宁珏低声。
我发烧刚初愈,没什么力气甩开,被他拉到阳台处。
门一关紧,宁珏急切地问:“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宿舍?发消息也不回。”
我冷淡地说:“为什么要回?”
“你……是和别人去过夜了吗?”
“什么意思?”我脸色一变。
“不是吗?我给你打电话,是别人接的,也不吭声,我以为是你,怕你是喝醉了出了事,就问你在哪儿,我好去接你。”
我攥紧了手:“他……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了声,”宁珏支支吾吾地,小心看我一眼,说,“不过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好像在哭。”
我半晌后勉强笑起来:“那是我弟弟。我喝醉了,在那儿发酒疯才哭的。”
宁珏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