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练武及复命要穿的窄袖,周子舒披了件素白大袖,袖子上绣了几株兰草,瞧着清雅得很。行走间衣带当风,温客行觉得洒脱极了,却又不知当从何说起。
他心里总觉得阿絮好看,可要问他什么样的阿絮好看……阿絮怎么样当然都是好看的,易了容也好看。
放温客行自己去试如何将内力灌到白衣当中,周子舒自袖中m0了份邸报看起来,温客行收了招提剑过来,周子舒cH0U了帕子出来,先把他额上鬓角的汗擦了。
“别站在风口,要是白衣使得不顺手,还是换回木剑先练。”
周子舒说完话就想把注意力转回邸报上,但笼着她的影子并没有挪开,周子舒微微抬了眼,发现温客行一直在盯着她。
“怎么了?”周子舒看着温客行这么大一只,总弯着腰也不舒服。
“阿絮——”温客行拉长了嗓音,周子舒m0了m0他的脸。
“知道练剑的要务是什么吗?”
“是……不可分心?”温客行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他的功夫是他父亲所授,而父教子这样的事,向来是不成的,他不认真听,他爹拿他也没办法。
“是别伤了自己,”周子舒正sE道,“木剑还好说,白衣是开了刃的,挥剑方向不对容易出现浅伤口……总之就是,别逞强。”
旁边的秦九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好一个别逞强,师姐从来说的都是“谁没被自己的剑弄伤过,伤了就回去上药”。
他算是知道毕叔嘴里的“得宠”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温客行自去练剑了,这回轮到秦九霄休息,他去小厨房给自己的水囊灌了水回来。
周子舒觉着有个身影在她眼前晃,温客行断无如此不稳重的时候,那也只能是九霄了。
“怎么了,心不静?”周子舒倒没打算把师弟拉过来揍两下,往日可能也就动手了,如今么……她那位小郎君是个一惊一乍的X子,怕是经不起吓唬。
“端yAn要到了,是不是该给师弟们放一天假……”秦九霄越说越没底气,师姐对他们严格,从小也不Ai玩,也就冬天会陪着玩一玩雪……
“好叫你们出去看赛龙舟,是吧?”周子舒就知道秦九霄会玩,“那我把话可说在前头了,龙舟可以瞧,那些不该去的去处,就各自小心着了。”
她语气颇凉,秦九霄抖了一抖。
晋州城就这么一条河,龙舟得在望月河上划,那几艘画舫又常年开门迎客,周子舒总担心秦九霄会克制不住不必要的好奇心。
温客行也凑了上来,周子舒把白衣接到手里收回剑鞘去,拉着温客行坐到自己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