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哭得毫无美感。

    “你找块冰拿棉布包了敷一敷,怎么同兔子一般。”周子舒盯着温客行仔细检查,还好眼周没有破溃,不然更难处理。

    “才不是兔子。”温客行把头往后一缩,迅速地垂下头去。

    记忆顷刻之间被点燃,周子舒愕然地看向自己伸出的右手。

    很多年以前她陪衍儿认药材,甄家叔父在这方面要求严格,衍儿经常是眼睛红红回来的,彼时的周子舒不擅丹青,就随便拿墨笔g了一只没画脸的长耳兽轮廓,还拿朱砂点了眼睛,说这个就是衍儿了,眼睛红红的。

    差点又把师弟给惹哭。

    好在衍儿最后忍住了眼泪,低了头小声争辩一句自己才不是兔子。

    周子舒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旋即意识到这样把温客行与甄衍扯在一起对温客行很不公平,g脆伸手把温客行抱住,阖上双目掩去一切情绪。

    她对衍师弟有愧,却也只是有愧。

    至于温客行……

    温客行小心伸手抱了回去,他发现周子舒的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出来的,总之既然阿絮给抱,那就先抱着。

    “内力恢复了几成?”

    “嗯?”温客行本来都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没想到周子舒的开场白是这个,“八、不,七成有余吧。”

    “晋州——不属于江湖,你不能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周子舒不轻不重地掐了温客行的后颈一下,因为温客行身上没什么r0U,她又不能去掐大腿。

    “是,阿絮教训得是。”温客行在周子舒肩膀上侧了侧头,呼x1喷在周子舒颈子上,自顾自回忆起第一次杀人,那之后颓丧了许久,可能是因为心里清楚,这一动手就再也回不了头。

    “你日子也不好过,”周子舒轻轻一叹,“我再说一次,不是因为你杀了人我要怪你,长信坊既然叫坊,附近便有大量民居,你在此地动手,b在郊外动手要麻烦。”

    温客行眼睛愈发红了,动动嘴却没发出声音,周子舒尽可能把声音放轻,问他怎么了。

    总不能是被吓的。

    “我的小郎君,你可是在晋州城当街杀了一回人,我治下天窗众人一向无所不用其极,但同你b起来,恐还是欠缺些胆量。”

    周子舒后面说的温客行都没听进去,他就听进去头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