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想终结这个乱世的。

    哪怕己身微薄,能出一分力便更多一分,天下如她这般作想者绝不在少数。

    周子舒闭上眼,靠猜也无用,把该办的事办了,若真发生了什么,等她回到晋州,总能发现端倪。

    天窗养的探子又不是吃素的,不敢明着窥伺王踪,但叫来问问,总能知道三分。

    从出晋州城开始,周子舒和景北渊便共享了队伍中间的马车,周子舒捎上了温客行,景北渊带着南疆巫童,四人相对而坐,马车外头还有个负责驾车的秦九霄。

    原因……原因有很多,b如说景北渊好享乐,把自己的马车装饰得十分舒服,又b如说景北渊练武一向怠惰,以花拳绣腿着称,需要会武的人保护。

    巫童武功如何周子舒不知,但叫景北渊拽着自己袖子也不是个办法,索X带着话本子和剑谱还有温客行一起搬到了景北渊的马车里。

    “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景北渊挥了一下袖子,带起一阵香风。

    温客行立刻抖出一方软罗,把自己口鼻给蒙上。

    周子舒见状把话本子往衣袖里塞了塞,只叫温客行看剑谱便好,抬头对景北渊道:“放在府里怕他偷懒,带在身边才能盯着。”

    旁边的乌溪深以为然,拿手肘撞了撞景北渊的手臂。

    景北渊可疑地沉默了,周子舒一上来就拿练武说事显然与照人心窝子踢无异,便是温客行真的懒,周子舒也很不该连他一起骂。

    他们一块儿喝酒的情分呢?

    许是景北渊控诉的眼神太过明显,周子舒瞥了他一眼,撩开车帘让秦九霄天黑之前能到前面的城池就行,不必赶夜路。

    “子舒,我以前就你一个酒友,你现在晚上都不出来……”景北渊酝酿好了委屈才开口,对面却投来一道冷箭般的目光。

    温客行为了表示自己跟狐狸JiNg不是一般X情,一直在低头装认真,努力把剑谱记在心里,结果狐狸JiNg和他来这套?

    这种表情他太过于熟悉,甚至平时对着镜子练习过。

    狐狸JiNg不声不响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温客行拽了拽周子舒的袖子,小声说自己头晕,周子舒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肩给他枕,手指熟练地探入温客行发间,帮他按了按头。

    景北渊瞪大双眼,这人长得全然不是狐狸JiNg的样子,怎么一副狐狸JiNg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