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文倏然撇开脸,紧紧握住傅浅的手臂,用力到指尖发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无比严肃地转头直视他,压低了声音:
“…你找其他借口不行吗…!你要害死我了…!…”
傅浅的脸色病态尤显,好不容易凝神,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
“你是专业的,演技总比我好,没有别的办法了。”
范逸文差点要跟他玩命,瞪大眼,难以置信:
“…不行…”
“你要是实在怕,就假装是被我强迫的。”
傅浅说罢,竟直接抓起他的手腕摁在了玻璃门上,咚地闷响,直接将范逸文推到玻璃门上,手扳住他的后颈,低头,借位停在某个位置。
“…草…!”范逸文一下子面临极限二选一,要么此刻拼命挣扎作出被强迫的模样,要么任由傅浅营造出两情相悦的偷情氛围……
顷刻间,他猛地深吸一口气:
“……那你可别怪我…”
范逸文突然起劲,肩颈后移借力,随后对准傅浅的额头,不顾三七二十一,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猛地撞上去,哐地一声,重物落地。
“呃…!”
傅浅那大病初愈没几年的身体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他捂住头,错愕地抬脸,一张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写着疑问。
“……?你……”
范逸文也被磕疼了,背对着门外,龇牙咧嘴地痛呼,可他没耽搁,有模有样地朝傅浅扑过去,抡起手臂,似乎要打他。
一场逼真的闹剧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上演,玻璃窗位置不大,屋内光线昏暗,他们甚至看不清这主角是谁。
席琛伫立在众人之首,微微蹙额,凝视着里面,一动不动。
傅参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四个指头抚在冰凉的玻璃上,对着身后说道:
“刘老板,公安局扫黄打非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你这了?”